并不像大王脑补的那么血雨腥风,胶东王因病夭折。
“六七岁的孩子一场风寒可能就会要了他的性命……”听了这话,魏慎和赵保一起把目光投向大王,听见了么?你才多大,可轻点折腾吧。
百里·七岁·靖:……
他扔下手里的海肠,站起来昂首挺胸,“本王身体好的很,只要幽州安全,本王就死不掉。你们还是想想怎么抵御外敌吧,城没事本王就能活到120!”
魏慎听他这话头,忍不住问:“说句不吉利的话,听殿下意思,您还要与幽州城共存亡?北方边境免不了冲突,亲卫营会护你安全的。”你傻不傻啊,留着性命不回长安去昌州也行啊。
大王心里泪流满面,嘴里正义凛然:“那当然,本王与幽州共存亡!”
说完觉得豪气干云,骄傲的不行,扭头嘱咐太傅,“记起来,下次给我父皇写信写上去!”
太傅:……
魏慎:……
。
大王当天晚上一起去取弯刀的时候,还顺便跟白杨嘚瑟了一下,他要去胶东郡玩啦。
回到船上房间还兴致勃勃的睡不着,“不知道胶东郡好不好玩,虽不如长安繁华,应该也不错。胶东郡是北方最大渡口了,能直达建康哦~”
白泽慢条斯理喝了口水踱回来,“诸侯王可以离开封地吗?”
大王顿时卡住了。
对哦,他从海上一路打渔过来,他都忘了诸侯王不能随意离开封地的!他这种无缘无故跑到别的郡也是不允许的。
大王瞬间蔫哒哒。
白泽又觉得自己被熊维尼传染了,见不得这货焉哒哒的样子。
“那套灰扑扑的衣服带了吗,你脸蛋上又没有写着百里靖的大名,胶东郡哪有人认识你。”
大王眼睛恢复亮晶晶,“对呀,本王可以偷偷去逛逛!没人知道本王就不算犯了忌讳!”
。
冯五在胶东最大官渡扛包,做点力气活糊口。他们一般天没亮就过来等活,运气好遇到大的货船,一天赚一百多文也是有的。
越临近年根底,他能找到的活儿越少了,不管是豪商还是小商人这会儿都开始休息了,忙一年了这会儿还出来贩货的几乎没有。
底层百姓可没资格早早就歇了等过年,上上下下十几口还等着工钱买米下锅呢。所以即使活儿少,他照旧每天早早来到渡口等待。
和他一样的工友不在少数,天刚刚蒙蒙亮,大家都在渡口抻着脖子往海上望,就盼着来一艘大货船,让他们多赚点,新年也给孩子多买几斤好米。
冯五找了个避风的角落,刚要蹲下窝会儿取取暖,就听前面传来一声惊呼。
他连忙站起来,“怎么了?是来大船……了……祖宗哎,我是冻懵了么?!”
早起接活儿的人有一个算一个,被海上缓缓靠近的那长得到望不到头的巨大楼船吓到了。
“那是…船吗?”
“我在胶东渡口混二十年了,就没见过这么长的船!”
“那船上是不是还有楼?”
“…会不会是天上仙使?”
“咱们用下跪吗?”
胶东岸边彻底热闹了起来,有人呼朋唤友看神迹,有人惊疑不定说是不像他们大晋的船,那管理官渡的小吏已经机灵的跑回县衙汇报了。
……
大王此刻倒是很高兴,陈沧查看后说胶东这官渡水深够用,他们可以直接靠岸,省了来回搬运的麻烦。
“咱们就按照本王的计划行事,表兄是船主家的大公子,本王是二公子,谈生意由陈沧出马,太傅和赵保辅助!我和表兄负责吉祥物部分,负责点头。让这一船鱼卖个好价钱,就拜托各位了。好了,准备准备,一会儿就带上样品上岸吧,我们的目标是后天出发前卖出去船上所有的鱼获!”
太傅一听,“还有我的事儿?我不会经商啊……”
大王绝不让他妄自菲薄,走的时候没准备在胶东卖,朱提和和光他是一个没带。
“哎呀太傅是总账房啊!太傅往那里一站就是很会算账、不好糊弄的样子~”
太傅:……怀疑学生内涵他,但对方是大王。
太傅也只能干了。
上岸他们倒是不急,这么艘大船停靠在胶东渡口,不说惊动整个胶东吧,附近有点人脉的商人都能听说,谁不派人打听着观望着,也得算是异类了。他们晚一点出去还省了一个个找上门的麻烦。
船上就开始整理鱼获样品,往下船的通道搬运。
他们稳得住,胶东官渡岸上的永安县整个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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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920——————
等渔夫把宝船的船桥搭到渡口上,那岸边围观的里三层外三层,大王和魏慎就在二楼露台打量胶东渡口。
“永安县看起来比幽州热闹许多,这人也很多嘛!”
魏慎:“如果昌州外面来这么大一艘船,我也肯定打马跑去看。”
有道理。
等陈沧和太傅他们带了鱼获上了岸,大王也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