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高中部建的不远,班上的学生也基本上都是熟悉的老面孔。
新学期伊始,开学典礼上就看到李砚书作为学生代表在礼堂上演讲。
李砚书读高三了,成绩优异品行端良,是老师们眼中一顶一的好学生。
曾经俊秀的少年如今也变成了一棵挺拔的白杨树,脊背依然如初见一样笔挺,五官柔软和顺,像清泉一样温润清澈。
作为学生会会长,李砚书是全校学生里公认的最受欢迎的会长。
他的好人缘也是公认的,不论男女生,都喜欢他。
“听说李砚书可能会被保送呢。”身旁陈迦卉对小草说:“叔叔阿姨都是搞学术的,李砚书肯定也是子承父业。”
小草对李砚书的事不感兴趣,因此也搭不上陈迦卉的话。
典礼结束后,李砚书走到陈迦卉和小草面前,对两人说:“晚上来我家吃饭吧。”
李陈两家交好,陈迦卉经常去李砚书家吃饭,于是也没什么异议,点点头。
小草虽然不想去,但此时拒绝倒也显得不合适,只好跟着陈迦卉默认了。
李砚书看了一眼小草,见她没说话,不点头也不摇头,似乎游离在外。
他想说点什么,却被陈迦卉打断了。
“李砚书,你是真的要被保送了吗?哪个学校啊?”
李砚书说:“还没有确定下来。”
“叔叔阿姨说你以后准备学历史专业?”
李砚书颔首:“有这方面想法。”
他一向对历史文化感兴趣,当初文理分科他选了文科,很多老师都来劝他谨慎考虑。
“研究历史,那你以后岂不是可以去考古?”
说到这个,陈迦卉就立马来了兴趣。
“考古学是历史学的分支,也是在研究历史。”李砚书说:“考古也分很多种,你喜欢的那种是田野考古学,就是勘察地面上的遗迹遗物。”
陈迦卉听得两眼放光,抓着李砚书的胳膊叽叽喳喳道:“你以后要是真的考古墓地,一定要喊我去看看啊!我最近在看盗墓的小说,可刺激了。”
这边陈迦卉喋喋不休,李砚书却注意到沉默的小草。
她似乎对这样的话题不感兴趣,脸上眼里都挂着平淡。
这种漠不关心的神情,是李砚书在她脸上见到过的最多的表情。
李砚书自己也有点说不上来,为什么总是有些在意她的反应。
小草没有注意到李砚书的小动作,只是听到两人的聊天,也在思考今后要走的路。
三年前在小巴村,看到那些被拐过来的女人,小草当时就有下定决心要为她们做点什么。
晚上,陈迦卉和小草一同被接到李家。
李家住在大学城附近的教职工宿舍,附近都是上了年纪的居民楼,附近住的全是S大的老师教授。
陈迦卉经常来这,附近李家的邻居基本上都认识她。
“小卉来啦,哟,这么久不见又长高不少了。”
“杨奶奶好!”陈迦卉礼貌打招呼。
“这是你的同学吗?还是砚书的同学啊?”头发花白的女士脊背也没有佝偻,带着眼镜坐在二楼的露天阳台上笑眯眯地和陈迦卉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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