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合曼想了想,闻着空气里的草色气息,忽然勾唇冷笑,“米扎缇估计也要上当了。”
“这话怎么说?”塞地夫问。
热合曼答,“还能为什么,米扎缇那帮人敢撕碎我家奴役的契书,难道还不能撕粹他家奴役的契书?”“你的意思是说……?”塞地夫会意过来,虽然没把话说完全,但热合曼也知道他未尽之言是什么意思。
“你我皆猜得不错,米扎缇肯定是想着先从吐波那家伙手里把契书要过去,然后趁他不注意把契书给撕毁,这么说来,一会儿可能还能用得着你老兄呢,毕竟你的官衙里还有着他家奴役的契书备份呢。”
真是这样吗?塞地夫心中怀疑。
但热合曼却是自说自话,“吐波家的马奴可跟我的情况不一样,那可是一直留在吐波家讨生活的,就算米扎缇撕碎了契书,也不可能为马奴提前捏造身份,还是个惹不起,像我一样逼得不得不自认倒霉的身份。”
“真如你所说,米扎缇一而再的做这种事,已经得罪你,接着又惹恼吐波,他当真不怕犯众怒吗?”
这个问题还真把热合曼给问住了,他斜睨着塞地夫,一时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那厢吐波家的管家亲自拿着格朵儿一家的契书到了米扎缇的宅子外,一进门看到自家两个女主子跪在地,还被人毫无形象的押着,实在是太过惊悚。再看他家的男主人,与米扎缇大将军站在一起,目光直直的盯着他手里的契书。
“主人,拉儿汉一家的身契都在这里了。”
管家恭敬的把身契递了过去,吐波拿过之后,看都没看一眼就直接转手递到米扎缇面前。
在米扎缇接过契书的同时,麦迪娜紧张的吼出声音,“大老爷,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那可是拉儿汉一家的身契,你给了他就再也拿不回来啦。”
吐波没说话,米扎缇则挥了挥手,“把人都放了吧。”又对吐波说,“吐波老兄,身契我收下了,你们赶紧离开这里吧。”“不行。”麦迪娜不明就理,直觉得自家大老爷肯定是被米扎缇给骗了,“大将军,我告诉你,不论多少银子我都不会把拉儿汉一家子的身契给你,你现在要是不把这身契还给我,我就到官衙去告你,哦对了,塞地夫大老爷就在帕阳山呢,来人呐,快去把塞地夫大老爷请来,让他好好……。”
“住口,住口,你住口吧。”
吐波突然冲着麦迪娜发难,连着吼了她好几声,“你还嫌事情不够麻烦是不是?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不想你的脑袋,不想咱们全家的脑袋搬家,赶紧带着这里人离开这里,走。”
说完,也不管不顾麦迪娜和那木钟什么反应,径直背着手离开往外去。
麦迪娜自是不心啊,可是吐波都走了,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有多大的底气面对着大将军米扎缇,只能愤愤的说了一句,“我不会善罢甘休的。”那木钟也阴冷的瞪着格朵儿,“我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格朵儿,你让我今日受奇耻大辱,别以为你躲在这里就没事了,我的眼睛会一直盯着你,别让我找到机会,让我找到机会肯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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