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秋一边强忍悲痛,一边把国公府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众人听后,如雷轰顶!
蒋行惊恐地看向国公爷,却见他面色惨白、眼神空洞,整个人僵如雕像。
饶是一辈子见过大风大浪的曲柏,也是声音颤抖,“习秋丫头,你说的这些……是你亲眼所见,还是听说?这件事可不能开玩笑啊!”
习秋哭着点头,“奴婢发誓是亲眼所见!那天晚上二老爷、四老爷和堂少爷都没回来!下午时学士大人来了,当时他们在厅堂谈论,奴婢不在,但后来老夫人给夫人演示密道时,奴婢在场……”
好一会,裴今宴才挤出了声音,嘶哑地问道,“母亲她……真的……?”
习秋嚎啕大哭,“是真的,我亲眼见的……”
曲柏一拍桌子,“他妈的!国公爷,咱们反了!”
蒋行也是声泪俱下,“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我们国公爷这般忠心耿耿,那昏君怎么能……”
曲柏强忍悲痛,“昏君这就是逼着我们造反呢,我们直接造反!”
蒋行也道,“对!造反!”
裴今宴艰难镇静下来,声音嘶哑道,“二叔、四叔和今酌,还在皇上的手里。”
“……”
众人沉默。
是的,如果他们在这里造反,二老爷、四老爷,以及京城里的裴家旧部,定会被砍头!
“或者……我们派人通知裴大人他们?”蒋行试探着问。
裴今宴缓缓抬眼,看向天花板,“只怕……皇上会先下手为强。”
“什么意思?”蒋行的语调变了。
裴今宴的声音无悲无喜,空洞洞仿佛是死人一般,“皇上生性多疑,从前自认为对国公府不薄,都能肆无忌惮下毒手;如今拆我家、弑我母,他还会信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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