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雨后的苍茫山空气清新,鸟语花香,律香梅和雪沁公主用过早饭,整好行装,精神百倍地出得洞外。
雪沁公主举起双臂,欢声道:“再见了,苍茫山,我要回宫了。”律香梅心想:“老天保佑,这山洞中只住着一只剑齿豹,害得我全神戒备,担了一晚上的心。”口中却道:“真是老天保佑,让那只豹子自投罗网,我们是又得豹皮,又得剑齿,实在是收获不少啊!”雪沁公主笑道:“哈哈,该当我命好!走吧。”
他们高高兴兴地向山下走去,道路虽然泥泞,却挡不住他们的好心情。
雪沁公主脚下一滑,“啊”的一声,险些摔一跤,律香梅连忙将她扶住,说道:“雪沁公主,这山道太泥泞,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我背你下山,好不好?”
雪沁公主羞羞一笑,道:“那可让你受累了。”律香梅道:“不累,这样下山能快上不少呢。”他伏下身躯,将雪沁公主负在自己背上,然后施展轻功,左一蹦,右一跳,踩着大石、硬地,飞快地向山下行去。雪沁公主格格笑道:“早知道,上山也让你背就好了。”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山下他们上来时拴马的那个路口,见那两匹马还拴在那棵树上。律香梅将雪沁公主放下,走到那两匹马前,拍拍背,摸摸头,喜道:“这地方荒无人烟,连个偷马的都没有。”雪沁公主道:“不知道它俩淋了半宿的雨,有没有生病啊?”律香梅解开缰绳,拉着两匹马试走几步,喜道:“它们跟我似的,体格顽健,淋淋雨,就如同洗个澡一样。”
雪沁公主道:“咱们先喂饱它们,然后就直奔王宫。”律香梅道:“得令!”牵着两匹马当先而行。
他们走到一处阳光普照、青草茂盛之处,让两匹马吃草,忽见一个身负捆柴的老翁,从树林中走出,向这边行来,这是他们来苍茫山后,看到的第一个人。雪沁公主连忙向那老翁迎去,说道:“老大爷,这苍茫山怎么连个猎户都没有啊?”那老翁停下脚步,道:“猎户?从前倒是有不少,现在可是没有了。”雪沁公主奇道:“为什么呢?”
那老翁并不回答,只是疑惑地看着他二人,问道:“孩子啊,你们来这里做什么呀?”雪沁公主道:“我们到苍茫山来游玩。”那老翁摇了摇头,道:“孩子,快回去吧,这苍茫山中有一只长着剑齿的大豹子,危险得很,还是快回去吧!”
雪沁公主漫不在乎地道:“我们是遇到了一只,不过,我哥哥已经把它给杀了。”那老翁不信地笑了笑,说道:“小姑娘信口开河,你知道曾有多少经验丰富的猎人,上山围捕过那豹子吗?结果呢,连豹皮也没弄掉一块,反倒赔上了很多条人命!”雪沁公主小嘴一翘,说道:“老大爷,你别不信,你看看这个。”她取下背上的包袱,打了开来,露出了里面的豹皮和剑齿。
那老翁一看之下,神色大变,“哎呀”一声,险些摔倒在地。雪沁公主连忙扶住了他,奇道:“老大爷,你这是怎么了?”那老翁激动地道:“就是它,就是这只畜牲,我两个儿子就是先后死在了这只畜牲的剑齿之下。”
律香梅道:“老大爷,这山上只有一只剑齿豹吗?”那老翁将背上的柴放下,仔细看着那剑齿豹的皮和剑齿,回答道:“对,只有一只,仅此一只就已将整个苍茫山祸害惨了!”律香梅道:“我听说从前苍茫山的豹子没有剑齿啊,这只剑齿豹是从何而来?”
那老翁神回当年,慢慢地道:“很久以前,这苍茫山就有过如剑齿豹这般大、皮毛也如它这般好的豹子,那种豹子又凶猛、又灵活,非常难猎捕,只有最强的猎人结伙狩猎,方能偶尔捕杀到一只,十余年来,我也只听说,曾杀死过两只。后来那种豹子销声匿迹,多年未现。直到两年前,苍茫山中才出现了这只长着剑一般牙齿的大豹子,杀害了很多人,这山下好多以打猎、打柴为生的人不敢再上山,都搬走了。我年事已高,走不了了,就在这山脚下种点地,捡点零柴,聊为生计罢了。”
他叹息了一声,又向律香梅道:“适才你妹子说,是你杀了这只剑齿豹?你是如何杀死它的?”律香梅简要一说,那老翁只听得目瞪口呆,道:“少侠真乃神人哪!你可为苍茫山除了一害啊!我替我两个死去的儿子,也替全苍茫山的原居民,给你磕头了。”说罢,竟要给律香梅跪下。律香梅赶紧扶住了他,道:“老大爷,你这不是要折杀死我吗?!”
那老翁道:“两位少侠,你们可知这方圆十余里人烟荒凉,一是因为这苍茫山中的剑齿豹,二则是因为混沌江里的牛头蛟啊!”
律香梅道:“老大爷,请你细说一二。”
那老翁道:“混沌江就在这苍茫山东边七八里地远处,原先一切都很正常,虽然水浑一些,但鱼虾很多,江边好多人家都靠在江里打渔为生。可就在一年之前,那混沌江里竟出现了一条蛟龙,经常兴风作浪,摧毁舟楫,不知有多少渔民和行旅丧生在它的口中!这条蛟身子就象传说中的龙,可脑袋却如同水牛相似,大家都叫它牛头蛟。这牛头蛟与那剑齿豹并称此处的两大祸害!”
雪沁公主道:“老大爷,就没有人去铲除那牛头蛟吗?”那老翁道:“有啊,当地官府曾派衙役乘船捕杀过,可反被那牛头蛟将船掀翻,当时有五六个衙役或被淹死,或被牛头蛟咬死,惨不忍睹啊!此后,便再也没有人敢打杀死那牛头蛟的主意了,沿岸有好多渔民都转行做别的营生了。两位少侠,侠肝义胆,武艺神通,既能杀死剑齿豹,不如也去将那牛头蛟除去,为天下苍生造福,功德无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