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府原先的院子,本官带着人掘地三尺,也没见到任何可疑的东西,不过,若是有什么东西,那些人早已拿走了。”
这些时日,沈遇安带着人半夜挖了纪府的院子,就差没把院子刨开了。
同时,沈遇安发现,有人时不时去隔壁纪家的院子翻找,若是已经拿到证据,那何必又不顾被他发现的风险,去纪家的院子翻找。
要知道纪府可就在沈家的隔壁,两家院子只有一墙之隔,沈家又有护卫时不时巡逻。
芸娘和风行先生对视一眼,最后芸娘走进屋内。
沈遇安用异能看到芸娘挪动柜子,又吭哧吭哧挖了半天,从里面掏出一个匣子,正当沈遇安以为里面是证据或者什么的。
却见芸娘把手中的匣子放到一旁,趴跪在地上,从里面掏出几个灵牌。
芸娘拿出灵牌放到桌子上跪了下去,对着灵牌磕头。
“爹,娘,女儿不孝,阿弟阿妹原谅姐姐。”
说着,芸娘拿起桌上的灵牌狠狠摔在桌沿,灵牌碎裂,底座处放置着一些信件从里面掉落出来。
沈遇安用异能一直看着芸娘的动作,对此忍不住佩服。
这芸娘还挺会藏匿东西,要是被小偷光顾,怕是匣子保不住,但这证据,指定丢不了。
毕竟谁看到灵牌不觉得晦气,怎么还会去注意这些。
不过,沈遇安觉得芸娘如果把灵牌光明正大放在屋内,说不定更安全。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藏这么深,说不定弄巧成拙。
还好芸娘和风行先生一向小心谨慎,到底没引来那些人的追杀。
“先生,本官倒是好奇,你如何得知海盗就在蛇岛的?”
风行先生面对沈遇安质问,轻笑道:“那些海盗行事猖狂,大人,您说海盗抢了那么多银钱,是会到南海郡潇洒,还是一直窝在四面环海的小岛上?”
“看样子那些海盗挺会享受的。”沈遇安看着风行。
“在下在茶楼说书,消息灵通些。”
沈遇安若有所思地看着风行先生,对方不愿说,他便也不再问。
比如说,再消息灵通,对方也只是茶楼说书先生,那些海盗再如何不注意,也不会把窝藏地泄露出来。
就在这时,芸娘拿着一堆信件和几个账本出来。
“大人,这些便是那些人一直找的东西。”
沈遇安接过,对芸娘轻轻颔首:“多谢纪姑娘。”
看了那些信件和账本,其中竟还有那些人贿赂纪大人的账本。
这些证据信件芸娘和风行先生看过,见沈遇安不停地看着纪大人收受贿赂那里,芸娘着急说道:
“大人,父亲也是为了取信那些人。”
沈遇安唇角微扬:“纪姑娘不用担心,本官知道。”
纪大人若是被收买,这纪家就不会家破人亡,唯一的女儿又落到如此境地。
看着上面的密信和账本,沈遇安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狗急跳墙,杀了一州知府了。
这些证据要是交给朝廷,那死的人,怕是闹市的道路日日见血。
“东西我拿走了,纪姑娘,先生,你们多加小心。”
沈遇安既然能查到这里,保不齐什么时候两人被那些人发现。
“大人,你会为我纪家做主,为百姓做主吗?”芸娘转身看向门口的沈遇安,脸上的疤痕恐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