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所长和姜明德气哄哄地瞪了对方一眼，同时坐了回去，不吵了。
季听观察了两人一会儿，这才开口道：“请进。”
方杰进来两步又返身关上了门，然后才走到季听面前：“二少，董事长来了，他要见您。”
“不见。”
方杰又道：“董事长说他知道您不想见他，不过他有一件关于季总的事要告诉您。”
姜明德一听这话，眉心短促地拧了下：“小季，那老东西阴谋诡计多得很，你不如先听听他说什么。”
季听想了想，“好。”
季震霆进来时，办公室里只剩下季听一个人了。
姜明德强拉着常所长藏进了休息室，以防那老东西见他们在场，心里有了什么防备。
季震霆坐在沙发上后，休息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推开了一条缝。
常所长看着姜明德的动作，用气音质疑道：“咱们这么偷听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姜明德理直气又壮，同样用气声道：“季震霆自己早就不要脸了，哪配有什么隐私。”
常所长无语地看着他，这位还真是季总的亲外公，说话都一个调性。
“小听，几天没见，你一切都还好吧？”
季震霆原本还想寒暄两句，结果季听直接道：“季董事长，你有什么关于季砚执的事要说，开门见山吧。”
季震霆笑了声，脸上却尽是苦涩：“你毕竟是我的孙子，我承认我过去对你不是那么好，那我们一家人也犯不上这么不死不休的吧？”
“没有不死不休。”季听语气淡漠，几乎没有一丝起伏：“是你要死了，今天的股东大会开完，你就不再是世力的董事长了。”
这句话爽得姜明德天灵盖都透风了，要不是拼命憋着早就笑出声来了。
季震霆现在也适应了他这种说话方式，只见他深深地换了一口气，咬着牙道：“你让我开门见山，好，那我就问你一句话。”
他直直地看着季听，“如果我现在肯将我四分之三的股份无偿赠予你，你愿意掌管世力吗？”
季听眉心微动，罕见地出现了一抹厌倦：“你的四分之三再加上我和林清的，那我就是世力的第二大股东了。”
“没错！”季震霆见他似乎有所松动，赶紧道：“就算你想专心地搞研发也没问题，经营方面可以请更专业的人来打理。”
姜明德心头揪紧了，在看到季听点头的瞬间，倏地提到了嗓子眼。
他下意识想推门出去，却被常所长拉住了胳膊：“你糊涂吗，小季是什么人？”
门外面，季震霆正是一脸的喜出望外：“你同意了？”
季听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向他确认道：“你说无偿赠送，指的是送到我手里，而我拥有绝对使用权吗？”
“我保证，或者一会儿我们马上落实到法律文件上也可以。”
话音刚落，季听便微微颔首：“那好，我同意了。”
季震霆枯朽的心脏如同突然焕发生机，激动地跃动起来，可还没等那股热乎劲蔓延到全身，季听就又开了口——
“你先送给我，我再送给季砚执。虽然麻烦了一点，不过胜在今天董事们都会到场，正好对股份转让进行表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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