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 / 2)

她抬起头,惊恐的眼神望着男人起身步步逼近,她不断摇头,「不……我……没有拿你的东西。」

「是没有。」孟焰停在她眼前,折腰勾起她的下颚,乍然,五指一抓,扣住她的脖颈将人给提了起来。

「碰!」娼儿整个背部底上门板,腾空的两脚蹬啊蹬,两手乱抓,张口喊着破碎的字句:「饶命……饶……」

「呵……」孟焰冷冷一笑。

挑眉欣赏她的脸色倏地涨得红紫,在他手里一副垂死挣扎。

此时,乔宝儿偷偷MoMo地爬出床底下,悄悄地将头颅探出屏风外,下一瞬,他吓得缩回──天……天……天……

仅愣了一、两秒,他张大着嘴不敢喘气,浑身软软的,渐渐地朝后挪回床底下躲着。脑海的画面定格在一个高大的男人背影,手掐着一个人……

这人若是主子……吓!裤子一湿,吓得又失禁。

「呵呵。」孟焰勾唇一哂,五指松开,耳闻「碰」一声,娼儿瞬间跌落在地。

他低头瞥了一眼,那惨白的五官已呈现扭曲,若真弄死也不过是死了一条J_ia_n命。

「咳咳……」娼儿抚着脖子猛咳、猛喘,双眼迸出了泪水,浑身颤抖地瑟缩在门边,不禁伸手在门上乱抓一阵,脑海仅存的念头就是逃出这里。

「哼……好样的,醉香楼的Gui公随便抓个人来诓我……」孟焰冷哼,犀利的眼扫向该死的娼儿,残忍的念头一而再、再而三地兴起──该杀或不杀?

「芙蓉阁不能染上J_ia_n民的脏血……」他兀自低语,猝然喝令:「马上滚!」

娼儿闻言,手一抓到门栓,立刻连滚带爬地逃出门外。

乔宝儿躲在床底下,止不住牙齿上下猛打颤;好……好可怕,男……人是不是……在找他手里的……东西,他……不是……

偷拿……不是……

一身汗如雨下,他不断在心里默念,求神保佑,千万别被发现了行踪,会被打死……一定会被打死……

内室,陷入一片沉寂。

孟焰探手捻熄烛火,顿时隐没在昏暗之中,轻叹息……

须臾,颀长的身影悄然至雕花大床旁,褪下一双鞋,孟焰倒卧在床,敛下眼,沉思。

时间缓慢地流逝,床底下,乔宝儿直勾勾地瞅着一双模糊不清的鞋,以及一截垂落在床沿的衣袍。

屏息等待,男人睡着了吗?

睡了没?

他好想离开这里,他还要去提水,不能让人发现躲着偷懒……

这念头持续到半夜,他浑身早已僵硬又发麻。

耳闻室内毫无动静,床上隐约传来翻身的细微声响,乔宝儿终于鼓起勇气,偷偷MoMo地爬出床底下。

小心翼翼地揣着手中物,深怕一个不小心弄出声响引人注意,殊不知匍匐在地上的小身躯挪动了一双鞋,更无所觉躺在床上的男人尚未入眠。

孟焰不过是一个翻身动作和不经意地撑开眼眸,目光瞬间凝住一道移动的黑影,缓慢地爬出屏风外──眼一瞇,确定自己果真没看错房内冒出的人影,他悄然起身,赤脚踏上冰冷的地板。

贼,打哪儿来?

好奇心暂时取代了怒意,究竟是谁好大的狗胆躲在芙蓉阁内。

脑中过滤人选,府中的奴才众多,若非亲近之人,他压根不记得谁是谁。呵,看来,存心找死的人不少,他一点也不在乎多添一桩。

孟焰宛如鬼魅一般盯着眼前的家伙,跟随他爬离的举动,不禁勾唇一哂──贼很不知死活,仍未发现

所有的举动皆落入一双Yin鸷的眼。

乔宝儿偷偷地爬至花几旁,将一只檀香木盒归回原位。

原来……脚边的这家伙拿走了檀香木盒。

回眸一探,床底下能容纳贼躲藏,这家伙究竟躲了多久?

憋着一肚子怒意,瞇缝的眼Sh_e出煞气──他俯身,庞然的身影笼罩住一条似狗爬的奴才,一道道冷气喷上那黑压压的脑袋,骤然,孟焰皱了皱鼻,闻到股尿骚味儿。

他嫌恶地退了数步,拧眉思忖这家伙到猪圈滚过两圈是么?

乔宝儿浑然无知形迹已Xie漏,他抓着抹布,渐渐爬往门口的方向。

孟焰不再细想,随即转向避开屋内的摆设,没打草惊蛇,高大的身影索Xi_ng抵着大门。

贼想逃出生天,门都没有!

乔宝儿低着头Mo索,一步步爬向危险的男人,两手顿时触Mo到物体,喝!他低抽了一口凉气,登时停止呼吸,反Sh_e动作就是再MoMo,确定是不是椅子?

下一瞬,孟焰抬脚猛地一踹。

「啊──」随着一声高分贝的尖叫伴随「乒乒乓乓」的声响倏地在房内炸开。

须臾,烛火点燃,照亮一室。

乔宝儿好不狼狈的趴在地,仰起脸来,惊惧的眼瞳映入浑身散发Yin森狠戾气势的男人,吓吓吓──孟焰二话不说,上前一脚踩上他拿着抹布的右手,房内顿时又传出一声尖叫。

他很满意地笑了笑,瞬间,脚底施力。

「啊──啊──」乔宝儿痛得尖叫。

孟焰冷眼以对,挑眉欣赏他扭曲痛苦的面部表情,哼了哼,「原来是个孩子。」

毫不心软,「喀!」一声,脚下的人骨骤然断裂。

「啊──」

乔宝儿疼得差点晕死过去,浑身不断抽搐,试着抽回手,「呜呜……我没有……偷拿……东西……」

嘴角噙着一丝残忍的笑意,孟焰道:「呵,你有。」

「没有……我只是擦……呜呜……」

恶质地,孟焰一口咬定,「我说你有,就是有。」

「没有……没有……」他猛摇头,涕泪俱下地求饶:「爷……小宝儿不是故意……不是……」

豆大的冷汗直流,脸上盈满委屈的泪水,他只是怕……好害怕才会躲起来。

「呜呜……好疼……我的……手好像……断了……」

「是断了。」孟焰不痛不痒的撇了撇嘴,双手环X_io_ng,脚跟恶质地扭了扭,存心要他痛死。

「啊──」乔宝儿放声哭喊:「饶命……我下次不敢了……」

「没有下次。」孟焰抬脚,放过这家伙。

睥睨的眼神横扫四周,椅子倾倒,摆设的盆栽也打破,掉了一地泥土和碎瓷屑渣。「该死……」他不禁咬牙恶咒。

乔宝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抚着红肿的手背,「好疼……好疼……」泪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上头,须臾,他伸手捡回抹布,缓缓地挪移身子,将倾倒的椅子一一归回原位,右手在疼,他靠左手拨回地上的泥土屑、碎瓷块,慢慢地收拾。

好疼……

呜呜……好疼……

疼!

犀利的目光定在那惨白的小脸上,嘴里噙着泪水不断唤疼──喝!他怔然,太熟悉……

不可置信地瞇缝着眼,缓缓地跨至他身前,观察他的脖颈毫无突起的迹象,该有的男Xi_ng特征竟没有……

视线渐渐下移,冷漠的眼神充满鄙夷,瞟到他的裤Dang,孟焰嗤了声,「原来……是一条阉狗!」难怪他身上有尿骚味。

乔宝儿闻言,紧咬着唇,内心挣扎了好半晌,才嗫嚅着唇纠正:「我……不是狗……」

「有意思。」

孟焰抬脚伸往他的胯下,问:「你还是男孩吗?」他挑眉,等着听见一声自辱的答案。

「是。」乔宝儿闷声说明:「我是哥哥,是二宝、三宝、四娃、五娃的哥哥,是男孩……」

「呵。」有趣得紧,「好一个男孩……」嘴角扯了一抹笑,孟焰很残忍地宣布:「你什么都不是,就只能是条狗!」

彷佛发誓般,他一向不会让阉狗太好过。

「我的脚脏了,Tian干净。」

「刷」地,乔宝儿的脸色全白,摇头闷呼:「不……」

剎那,「唔──」嘴巴被塞入了脚趾头,搅晃着他的口腔,细小的沙粒等等脏东西沾染的一张小嘴。

「呜呜……」乔宝儿憋着气,吞下满满的委屈。

「把舌头伸出来Tian干净,否则我就割断你的舌头。」

乔宝儿瞠大双眼,惊骇地望着一脸讪笑的男人。

孟焰随即勾来椅子坐下,交迭的双脚再度伸至这家伙的眼前。

乔宝儿泪眼汪汪,瘀青且红肿的手背提醒了男人的残忍,整个人吓坏了,怕没有舌头,猛摇头乞求:「不要割我的舌头……」

孟焰好整以暇地等着,「那就快Tian。」

乔宝儿照做,他跪在地上Tian着一个男人的脚,由脚趾头到脚底、脚背,Tian完一只换另一只脚……

孟焰倾身向前,面无表情地盯着这条阉狗,瞧他皱眉Tian脚趾的模样还真是丑!

索然无味地哼了哼,他一脚从他X_io_ng前踹开些距离。

「啊!」

乔宝儿跌在不远处,浑身抖瑟不已,抚着撞疼的手,抿唇闷呼:「好疼……」

孟焰实难相信这家伙呼痛的声音竟和记忆中的嗓音多么相似。眉心瞬间纠结,一古脑儿的火气提上了X_io_ng口,他吼:「去拿我的鞋来。」

乔宝儿一瞬受吓,惊慌失措地连连说:「好……好好,我去拿……」

他连滚带爬地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往内室拿鞋。

孟焰弹指敲着桌面,默数到十,眼看阉狗一瘸一拐地走回眼前,一副瑟缩的德Xi_ng,「怎么,还愣着?难道你不会为我穿鞋?」

「会……」乔宝儿立刻跪下,发颤的手快拿不稳鞋,穿个老半天,就是没套上。

孟焰饶富兴味地瞧,「呵,怕我怕成这样……」很好。他更凑近笨手笨脚的家伙,对着他惊恐万分的表情,问:「平常,你都在做些什么?」

「做做做好多事……提水、倒夜壶、养猪、喂马……」

「难怪我对你没印象。」

「……」乔宝儿低垂头,紧张兮兮地为他套上鞋。尔后,他赶忙抓来抹布爬至门边,试着打开门栓。

「喀喀喀──」

惧怕之下,连门栓都打不开。

孟焰盯着他纤弱的背影,剎然──此刻的情景与残留于脑海的影像重迭,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一夜。

起身踱往大门,一手抓住门栓的横木杆,孟焰低头瞪着仰起脸来的家伙。

乔宝儿水汪汪的眼里流露一丝乞求,「放我出去……」他好怕……

孟焰的脸色一沉,静默了半晌,牙齿磨啊磨的,「你滚

!」

彷佛得到赦令,乔宝儿眼看门开启,马上就钻出门外。

孟焰站在原地盯着他一路跌跌撞撞的身影,嘴角渐渐勾起一抹笑,呵呵……

「让你逃了……仅是暂时而已。」

不忘还有好多事没做,小宝儿一路逃回厨房,Mo黑点了灯火,幽暗的眼眸映入搁在角落的水桶。

泪水纷纷滴落,烫伤了愈来愈红肿的右手。

「怎么打水……」他愈哭愈凶,喉咙梗着身体官能的疼痛以及满满的委屈。

夜里,一声声悲泣随着一道孤独的身影在井边与厨房之间徘徊。浑身伤痕累累,他不明白有钱人都这么坏吗?都喜欢欺负人吗?

他抬手抹了抹嘴角,一阵恶心感涌上喉头,随即奔至厨房外干呕不止。

皱着眉,抬起惨白的小脸凝望远方,「我不是狗……」他不断摇头呢喃:「不是……不是……」

眼神一暗,厨房内的烛火忽明忽灭,须臾,他孤身隐没在黑色的幕帷之中,唯有挂在眼睫的泪光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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