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只可惜咱们还是晚了一步啊!”另一位首领皱着眉头,满脸不甘地接话道,
“之前苏毗积攒的那些黄金、上等的战马,都被隋狗们一批又一批地运了回去,几乎都快被他们掏空了!
咱们这次,可真是错失了一笔大财啊!”
“无妨!”囊日松赞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抬手一挥,大声道,
“今日咱们既然能打下苏毗,明日,就有能耐直接杀入大隋境内,把失去的加倍夺回来!
到那时,大隋的金银财宝、肥沃土地,统统都将是咱们的囊中之物!”
在囊日松赞的认知里,今日成功击败大隋名将来护儿,就等同于彻底战胜了大隋。
一直以来,他听闻的都是大隋铁骑纵横、战无不胜。
周边势力在其征伐下鲜有能与之抗衡者,仿佛大隋就是一座不可逾越的巍峨高山。
然而此刻,在他的强攻之下,来护儿所率的隋军被打得节节败退,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这让囊日松赞的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得。
他暗自认定,并非大隋真有传言中那般强盛无敌,只不过是以往那些对手太过软弱可欺罢了。
眼见胜利在望,苏毗城即将完全落入囊中,一直心存顾虑的喀耿泽终于忍不住站了出来,高声进言道:
“诸位,如今苏毗已然是我们的囊中之物,只差这内城最后一块硬骨头尚未啃下。
但大家且看,内城的隋军已然成为孤军,覆灭不过是早晚之事。
依我之见,咱们不妨网开一面,将他们放走。
毕竟大隋的报复绝非儿戏,一旦把事情做绝,与大隋结下深仇大恨,日后我们恐怕永无宁日。”
囊日松赞闻言,冷冷地瞥了喀耿泽一眼,眼神中毫不掩饰地带着些许不屑。
双方已然厮杀到这般田地,隋军死伤无数,鲜血早已染红了苏毗的土地。
此时若还心慈手软,放这些残兵败将逃生,以大隋睚眦必报的性子,日后必定会与他们不死不休,寻机报复。
既然如此,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将这些人赶尽杀绝,以绝后患,这才是当下最为明智的抉择。
然而,囊日松赞心中又转念一想,若是能让来护儿这员大隋老将投降,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如此一来,定然能狠狠讥讽一下不可一世的大隋,让世人看看他们所谓的将领也不过如此,在生死绝境面前还不是得屈膝求饶。
想到这儿,囊日松赞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冷笑,当即毫不犹豫地派遣使者前往内城,妄图劝降来护儿。
来护儿在内城之中,见到了囊日松赞派来的使者。
待听闻使者道明此番前来劝降的来意后,他那原本就因悲愤而紧绷的脸庞瞬间涨得通红,怒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只见他二话不说,猛然间伸手握住腰间佩剑,“噌”的一声,寒光凛冽的长剑瞬间出鞘。
“去你娘的!”
来护儿怒吼一声,声若洪钟,震得周围空气都嗡嗡作响。
紧接着,他身形如电,手中长剑裹挟着满腔怒火,朝着使者迅猛刺去。
只听“噗嗤”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锋利的剑刃直直刺入使者胸膛。
来护儿拿起大铁枪,翻身上了战马,高声喊道:
“绝境隋人不曾降,谁肯共往!”
“我等皆愿往!”
顿时,隋军将士搀扶着起身。
“好,我大隋没有孬种。
且看大隋旌旗扬,再战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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