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曾经赵王党中的一员,白秀然打心底里看不起吴愔的行径,你的爱子之心是心,旁人的性命难道就不是性命了吗?
难怪殷博瀚会和吴愔走到一块去。
说他是扶不起来的烂泥都算是客气的了,烂泥只是静静地摊在地上,可不会拉着所有人陪葬。
如今齐王府外停靠的车马,早已堵了大半条街,加起来的人手,足以赶超王府的八百护卫。但面对紧闭的王府大门,同样束手无策。
白秀然沉声道:“已经有人进宫面见帝后了。”
带头的就是曾经的赵王党人,至于他们现在投注哪家,白秀然夫妻俩一时无法细细甄别。
论对吴愔的了解,还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兄长曾经的身边人最清楚。
通常面圣需要提前奏请,但总有一些人不需要这些繁琐的手续。这类人出面,往往意味着他们准备在这场风波中下注了。
他们的目的自然不是为那些被抓的大夫求情,而是想要对付吴愔。
他自乱阵脚,就不要怪他们落井下石了。
河间王府不方便在此时表态,但有的是人愿意赶这股东风。
此时,太极殿上,跪在吴杲面前的人是吴岫的儿子吴介。
吴介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声泪俱下地说道:“父王病重,臣向太医署求医,却发现太医署无太医可用;臣去坊间求医,结果长安各大医馆全都关门闭户,坊间竟找不到一位大夫。
臣恳请陛下看在父王为宗室尽心一辈子的份上,赐下良医,让他能少受些病痛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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