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如梦懵了，她这几天苦思冥想，都是想着怎么与李世豪斗法，拼财力拼关系，想公关招数。唯独没有想过把范寒月丢出去扛这个雷。
首先呢，范寒月的商业价值和影响力乃至行业地位，都对浩瀚娱乐非常重要。这么大的价值，轩辕如梦根本就没想过放弃。
没有很多年经营管理经验的人，是很难做出重大止损的决策。
再比如，不是经常在牌桌玩的人，是不会愿意割肉离场的。
在新手的世界里，只有赢，或者输光。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现在的轩辕如梦，还不够毒辣。在她的选择里，并没有想过把正在遭受重大危机的集团重要艺人，无情的推出去顶雷。
她还年轻，从没想过的向功臣捅刀子。
但程康兴不一样，不管是人生，还是在娱乐圈这个肮脏的池子里，他都沉浮太久了。
并且，这个池子的肮脏，有很大一部分就是他这样的人造成的。
所以，程康兴能想到什么恶毒点子，都很正常。
只见他说道：“现在大势无法改变，但我们集团艺人和账目太多了，要一下子梳理清楚根本不可能。我们需要时间，但我已经知道燕北圈子有些人在跟小姐斗法。他们不会给我们这个时间，工作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来了。所以我们必须争取这个时间！”
轩辕如梦喃喃道：“所以您的意思是，把范寒月推出去，让上面先办她，咱们就可以争取到这个时间了？”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只有把范寒月推出去，上面才能看到我们的诚意。这样咱们集团多年的关系才用的上，那些人才好为我们说话。有范寒月在前面扛着舆论，咱们在后面自查自纠，配合上面，到时候出点血把账目平掉，就可以顺利过关了。”
“.....”
轩辕如梦其实很聪明，所以程康兴所谓的办法她听懂了，且一边听的时候，就在心里推导了可行性。
她的智商告诉她，这是一个非常可行的办法。
唯一的犹豫就是，作为浩瀚娱乐的新任总裁，这样对待旗下最大牌的艺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自己的名声，大概是要臭了。任谁都要说一声她轩辕如梦是真的狠。
但同样是两相其害取其轻，理智告诉她，选择放弃范寒月，是她现在唯一的选项。
最后，她在电话里说道：“谢谢程叔了，还要麻烦你在燕北多待几天，打探情况，尽量给集团多争取几天时间。”
“小姐放心，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不过您也要早做决断，等到官方发声，那我们就被动了。”
“嗯，我明白。”
挂断电话以后，轩辕如梦陷入了纠结的思考中，她自己迟迟下不了这个决心，于是打电话把正在尽力操作舆论公关的柳雾欣喊了上来。
柳雾欣形色匆匆的推门而入：“总裁，我正忙着呢，难道又有什么坏消息吗？”
轩辕如梦有些无奈的将程康兴的电话内容，转述了一遍。
柳雾欣听完之后，也是眉头皱成了一块。
忽然，她开口问道：“把我叫来，是准备向我下达命令，还是找我商量？”
轩辕如梦揉着额头道：“我真有点做不了这个决定…”
“所以是找我商量？”
“嗯…”
“我明白了。”
柳雾欣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就走。
轩辕如梦一脸错愕，连忙喊道：“雾欣，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