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性命无忧,近三年来,便是说,是在嫁给他之后,病情才急剧恶化。
是自己间接害死了她。
回府的路上,宴君夜便消沉起来。
路过酒肆,便进去买了烈酒,大口大口的往下灌,酒水洒湿了衣襟,也浑然未觉。
借酒消愁,愁更愁。
夜色渐晚,宴君夜还穿着官袍,官袍凌乱,怀中抱着一瓶酒,跌跌撞撞的回宴府,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竹院。
曾经林清浅住的竹院不管多晚,他回来的时候,总会亮着一盏灯。
可现在,人走茶凉……
林清浅真的不要他了……
忽然,宴君夜迷离的双眸映照出两抹黄晕,竹院里亮起了灯,里面有动静传出。
宴君夜眼睛亮了起来,双眸片刻清明。
她回来了!她回来了!
想也不想,他狼狈抬脚进入院内,推开门的那一霎那,失望扑面而来。
屋内空荡荡的,一群小厮在洒扫。
宴君夜蹙眉问道:“这里的东西去哪了?”
“都……已经烧掉了。”
宴君夜狠狠一震,顺手揪住回话小厮的衣领。
“谁要你们这么做的?谁准许你们这么做的?”
“大……大……大人,是老夫人吩咐,新夫人将来进府,旧夫人东西不需要留着了。”
“谁要娶妻?谁告诉你我要娶妻了?”
宴君夜甩手,周身气压骤降十度不止,将小厮推开。
“滚,都给我滚,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进竹院!”
正在洒扫的小厮们纷纷逃也似地离开。
“站住!”
这时,宴君夜看到一个小厮抱着一个黑色的的木盒,厉声呵止。
宴君夜一把将木盒夺了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就像是抱着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他上前两步,结果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木盒里的信笺散落一地。
宴君夜随便捡起一封,竟然发现这是林清浅写给他的,是落款是半年前。
“宴君夜,如果我死了,不知道你会不会为我伤心,只可惜,不管你伤不伤心,你都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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