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沈晴虽然瘦,可她却十分有劲。
打起人来,自然也是十分疼的。
张婆子原本就被沈晴打的有些头晕,如今一看见沈晴那张脸,她又害怕了起来,难免心神不宁。
她呆呆的看着沈晴,越看便越害怕,越看便越止不住的尖叫。
陆晴,是她,准是她。
之前陆晴被关在禹王府后院,每日都是她负责去给陆晴送饭送水。
当然了,要是她想不起来,那陆晴就得两天才能吃上一顿饭,这才被饿的那么瘦。
盛唐尊卑礼教森严,禹王妃是禹王的继妻,哪怕她给禹王生下了一个男孩,只要有陆晴在,那整个王府内子嗣身份最尊贵的也是陆晴。
甚至,陆晴是禹王府的郡主,有她在,禹王妃生的女儿永远都别想被封为郡主。
是以,禹王妃痛恨沈晴,恨得巴不得她死了。
但再怎么说沈晴也是禹王的女儿,是郡主。
堂堂一个郡主就那么死了,皇帝肯定要调查,禹王妃定然会被世人怀疑。
所以,禹王妃便寻了个沈晴有疯病的理由想她关在了王府后院自生自灭。
待过几年她便让沈晴死的悄无声息。
禹王寿宴当日沈从文伪造了沈晴被白狮吃了的假象,王府失踪了一个大活人想瞒都瞒不住,不得已,禹王只得极力瞒着,这才没让皇帝动怒。
禹王妃虽然被禹王责罚,但沈晴死了,她是真高兴,甚至都在盘算着将她养在庄子上的女儿陆月接回来。
张婆子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片段,支支吾吾的,看着沈晴的眼神越来越慌张了。
“我?我怎么了。”沈晴淡淡开口。
她的眼瞳及黑及暗,盯着张婆子的时候,好似是地府中来索命的鬼怪。
张婆子呼吸一窒,几乎要下意识的脱口喊出沈晴的名字。
可她刚发出声音,便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捂的死死的,生怕自己泄秘了。
她不能说,不能说出沈晴的身份,否则禹王伪造沈晴还活着的秘密就要传出去,皇帝本来就不满禹王,要是知道沈晴死的消息,只怕会将禹王赶出京都。
毕竟,当时为了固权,禹王的婚事是皇帝亲自赐下的,原本沈晴的生母有心仪的人选却被皇帝给拆散的。
皇帝心里愧疚,在前禹王妃死后,每每禹王进宫,他都会过问沈晴的情况,并且还赏赐给沈晴很多好东西。
“伙计呢,将那两个家伙都我丢出去。”
沈晴冷笑。
心道她在怕什么,江朝华都帮她想好了,禹王府要是不想泄露她的死讯,哪怕看见她也得装作不认识。
所以,从此后她就是沈晴,跟禹王府再没关系。
如今看张婆子的神情便知道她们赌对了。
沈晴背着手,对着铺子内的伙计吩咐着。
伙计们看见沈晴,直接架着两个小厮,将他们丢了出来。
这玲珑阁是江朝华的,不管这婆子是谁家府上的,他们都不怕!
毕竟江朝华背后站的是太后,哪家的女眷能金贵的过太后!
“噗通。”
两个小厮便被伙计直接丢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屎吃,摔的龇牙咧嘴的。
他们平时跟着张婆子作威作福惯了,头一次吃亏,自然不乐意,猛的从地上爬起来:“你们大胆!我们是禹王府的人,尔等居然敢对我们动手,敢对我们家王爷不敬!”
小厮们张狂的很,他们以为搬出禹王府便能吓到沈晴。
可沈晴闻言,脸上的笑更冷了:“是么,那不如我跟你们回禹王府认罪,顺便说说你们是怎么对待这京都中的百姓的?”
“难道便因为你们是王府的人,便能一手遮天,便能罔顾礼法了,那禹王殿下就是是王爷,还是天子,能在这京都说一不二,无需遵守天子指定的规矩!”
沈晴语气淡淡,索性直接将皇帝给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