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倾颜要挠顾然的痒痒，顾然最怕这个，哪怕现在心事重重，身体也有心思做出反应。
就算解决不了也没关系，只要苏晴在他身边。
“既然这样，”何倾颜说，“那你对静姨的喜欢，也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咯？”
但这可能吗？
谁也不敢说没有这种可能。
顾然吃之前先闻了闻气味，然后一口半个，主要是怕噎着。
他毫不做作地看向苏晴、何倾颜、陈珂，一边解剖般细致地观察她们，一边说：“大家今天的皮肤，透明得如同清晨初放的莲花。”
下了缆车，就是大涌谷，走进便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为什么这一亿日元是你拿呢？”庄静不解地问严寒香。
从高处俯瞰，起风的时候，整座山的树木此起彼伏，很像潜水时看见的软体珊瑚。
“那个，你好，”顾然尝试着用日语询问，“昨晚，深夜，有人泡温泉吗？”
只要他的心不变，他永远是自己人生的主人，意外左右不了他。
“苏晴姐的脸好红！”格格大声指出。
“大清早就偷偷学习看书，真令人作呕。”格格走进来。
“顾医生好像更哲学了。”格格身后的谢惜雅轻声道。
她正坐，一脸正色，然后双手合十：“我开动了~”
“啊！！我错了我错了！”
周围人都看过来，但都只是笑笑，毕竟格格挣扎得不厉害，就像日本强奸系列小电影里演技拙劣的女优。
“嗯，嗯嗯！”苏晴急得想说话，但她什么也没具体说出来。
不用她们提醒，苏晴自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
这里寸草不生，荒芜至极，彷佛月球地表，与另一侧的葱郁形成呈强烈的对比。
这次，她一边吃，一边盯着顾然，彷佛在说：你在发什么神经？
“晴姐很自恋啊，顾先生，你对此有什么看法？”何倾颜又采访顾然。
“口感一般嘛。”格格咬了一大口。
顾然正好吃完第二个蛋。
留下的，只有那里的温度，超乎寻常的高，接近‘烫’。
“小心我把你丢进火山。”
“泡温泉泡的！”苏晴纠正。
“没什么大不了，从小到大，见过我的男生都喜欢我。”苏晴继续吃饭。
用餐地点在‘湖水之间’。
“妈妈！”
“你怎么不从我夸你们开始说呢？”顾然也坐好。
顾然放下筷子，对庄静说：“静姨，请允许我追求苏晴。”
庄静一边吃饭，一边笑着看他们。
“好，去吧。”
顾然也觉得不大可能是她。
顾然不清楚怎么度过人生才能不留遗憾，他唯一清楚的是，如果自己不能和苏晴在一起，一定会遗憾，一定想回到过去。
“谢谢。”
“又在闹？”严寒香她们来了。
找出之后呢？
顾然又没了主意。
陈珂低头吃饭，偶尔看苏晴，时不时看他，与顾然对视后，看了他一会儿才移开视线。
不管昨晚是谁，顾然的目标只有一个人，苏晴。
会是陈珂吗？她会做出这种事情？
坐了缆车，看了火山，如果忽然喷发，我来得及逃走吗？
情况危急的时候，说不定我能在现实世界变成黑龙——不是陷入幻觉，疯了的意思，而是真的变成黑龙。
下来之后，格格按住胸口，说：“不妙，我也爱上顾医生了——你们知道吗？他右手扛着我，左手还在淡定地吃鸡蛋，我在他手里就是个玩具，太有安全感了！我被征服了！”
“.”
顾然决定，暂时将目标放在苏晴、何倾颜、陈珂三人身上，其余情况不多考虑。
如果不是苏晴，该怎么办？
他沉入温泉中，足足憋了八分钟的气，接近窒息才探出头来。
又或者，是谢惜雅或者格格？两人的可能性很低，但她们毕是精神病人，做出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成年人好辛苦。”格格迈步没有异常。
顾然又泄了气。
“你觉得我会和他们真的吵架吗？那些空长岁数、不长记性的人，五六十都能和十几岁的孩子吵起来。”
顾然笑了笑，合上《西尔格德心理学》。
如果一个男人敢这么吃东西，绝对会被其他男人耻笑。
当然，给苏晴、庄静、严寒香她们拍照，顾然是最用心的，争取拍得最好看。
“喜欢伱呗。”何倾颜笑道。
她想挑拨两人的关系——当然是褒义的挑拨。
旭日东升，清晨箱根山略带寒气，泡温泉格外舒适，他却始终心不在焉，想着昨晚的一幕幕。
竹篱对面传来声音，她们也在泡早汤。
顾然朝她看了一眼：“你是还没醒酒吗？”
她完全没必要。
“不是哦~”格格慢悠悠回答。
顾然没急着去看苏晴、陈珂、何倾颜、谢惜雅，而是回答格格的问题。
因为心神不定，说话都怪模怪样，好像小说里的对话。
何倾颜手掌虚握，彷佛拿了话筒，她将拳头递到顾然嘴边：“为了防止观众误会，顾先生，能否请你仔细说明——你对苏晴的喜欢，是什么喜欢？”
顾然多希望这是一个笑话。
“还说你们不是夫妻！”
“一亿日元.我还没答应.”黑田堇欲言又止，她已经不在乎两人之间是否爆发矛盾了。
“是一般，但作为旅游的一部分，还是值得尝试。”苏晴说。
只要苏晴在他身边，他都有信心去一一解决。
不少游客偷偷拍她们，三人无疑是世界一流的美景。
两位和服女服务生，跪在榻榻米上，将丰盛但量少的早餐，一一摆在桌上。
顾然竖起耳朵，希望能听见一些可用的情报，但大家要么犯困不说话，要么聊着今天去哪儿。
他忽然灵感一闪，对方肯定也会清洗身体，如果昨晚半夜有人来泡温泉，那大概率是她！
他近乎哀求般希望那个人是苏晴，可现实告诉他，苏晴的概率最低。
顾然走过去，身体一矮，右手一抱，就把格格扛在肩上，往火山走。
“你就不怕被批成‘收钱替日本人说好话的学者’吗？！”
穿好衣服，顾然回到房间，刚拿出行李箱里的《西尔格德心理学》，身穿和服的女将便来通知可以用餐。
如果真的想说，一枚饭团堵不住一个人的嘴。
虽说已经表明心意，他也没对着苏晴使劲拍，反而拍谢惜雅、格格最多。
严寒香、庄静、黑田堇没什么好观察的，她们不会出血等等，万一是经期呢？
不过，如果这么想，那岂不是老板娘以及女店员都有可能？
“完全醒了，一加一等于二，一乘一等于一。”
何倾颜买了十个，一人一个多了一个，顾然多一个。
看来，只能暂时假装不知情，慢慢观察，靠自己去找出那个人是谁。
“未成年也有未成年的辛苦，活着，大家都一样。”观察思考的同时，顾然嘴上回答。
到底是谁？
“男人对女人还能有什么喜欢？”顾然表现得很淡定。
哪怕行星脱离恒星的引力，偏离了轨道，他也要奔向苏晴。
顾然对她灿烂一笑，她会更用力瞪他。
待会儿问问看老板娘，不过，老板娘会知道这种事吗？
顾然尽力回忆昨晚那人的触感与气味，感觉总是似是而非，因为酒精的缘故，记忆也变得暧昧。
正值万物繁茂的夏季，放眼望去，无论大山，还是小山，皆满目苍翠。
在她身后，是其余一起泡汤的几人。
何倾颜就是未来的麻烦之一，甚至可能是最大的麻烦。
黑玉子最棒了。
如果有名为‘黑玉子’的日本人，对不起，不是说您，我说的是鸡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