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顾然来回答这个问题，上天只可能是庄静，庄静偏向他和苏晴，虽然不是强制性的。
举完例子，庄静开始深入。
“.嗯。”顾然点头。
这样的言行，二十来岁的外貌，谁能将她当成长辈？
“是我想买中性风的衬衫。”严寒香头也没回。
“我也有同感。”
“我赞成你的看法。”顾然立马改变了买下这件衬衫的决定。
“当然不是！我喜欢她，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是我的初恋，而且，怎么说呢”
自恋数秒，他走出试衣间，下意识又腼腆起来。
顾然沉思着，他自己没认真想过这个问题，现在第一次在分析总结自己的兴趣爱好。
严寒香手抵红唇，笑着打量他。
据说，现在一部分JK打扮——不是真的JK——的女性们，将六七十岁老头穿的衣服套在身上，还挺流行。
他脱下自己的T恤，换上短袖衬衫，对着镜子摆了两个自认为很酷的造型。
到这里还好。
“耍個酷看看！”何倾颜饶有兴致地指挥道。
演讲题目是《常识是否属于催眠》。
没急着换，先看了一眼价格标签，含税3万3，换算成人民币大概1500多。
“玩偶、跑车、动物没有小弟弟吧？你是我喜欢的东西中，唯一有小弟弟的！”
“我？”
“其实颜颜你现在也不能算失败。”正在挑选衣服的严寒香说，“你之前和谁都不争，因为有压倒性的优势，哪怕与晴晴相比，你也没有差她的地方。”
“别矫情了！”何倾颜轻推顾然的肩，“你作为狱警，也是要有一套工作服的。”
‘我的妈呀。’顾然无声念叨一句。
“啊？”顾然愣了。
而这些句子排山倒海般说出来，众人简直就像是看着满桌佳肴珍馐，自己却只来得及每样浅尝一口。
女性做到这一步，男人还能保持理性，这对于女性来说，确实是一次巨大的打击。
“顾然，我问你，”何倾颜吃着西瓜，“你为什么不喜欢胸更大的？”
“.咳！！”这次轮到严寒香咳出来。
如果在一道菜上多吃一口，下一道已经端上来又拿下去了！
不少人连忙拿出手机，试图将庄静的每一句话都录下来。
“这话很像《大话西游》，‘这段姻缘是上天安排的，最大嘛’。”顾然岔开话题。
上天安排的最大，可谁是上天，上天安排的又是谁？
说完，严寒香又不想给女儿太沉重的负担——哪怕是爱，所以她又笑着道：“除非苏晴真的喊我妈妈。”
任何人在试穿一件衣服的时候，忽然被人邀请担任模特，应该都会买下当时试穿的衣服。
“黑丝、白丝、裤袜、长筒袜、吊带袜，都买了！”严寒香说。
“.”
严寒香手优雅地摆了摆，让他别介意这种小事。
三人又乘坐出租车，返回酒店。
何倾颜继续说：“我这句告白应该是完全出自我自己的心意，简直可以写成诗~”
————
“妈妈你付钱？”何倾颜问。
“啊什么啊？”何倾颜质问。
“是的！”何倾颜一副与邪恶势力抗争到底的正义检察官模样。
顾然也听得心醉神迷。
“那个，您们好！”一位留着胡子的男性走过来。
三人坐上前往表参道的出租车。
“原告请说。”
黑田堇翻译完之后，庄静继续道：“男性身上也有这种状况，比如说戴手表、穿西装，甚至吸烟、喝酒、开车，都发挥了催眠的作用。
“妈妈你也是苏晴的半个妈妈，可以这样说她吗？”何倾颜取笑道。
“哪个更好？”
“那个，稍等。”对胡子男说完，他扭头问严寒香，“他说什么？”
而且不是单纯的男装，另一半是女装。
“模特？”顾然听懂这个词。
顾然双手插兜，双肩微微一侧，脸上笑容一收，冷淡地看着两人。
从这儿开始，她的每一句话，都能让人的心思逗留半天，总觉得往下想，能迸发灵感，往下挖，能挖到清泉与宝石。
“我也说过，你的胸比她好看，至于顾然比起胸更喜欢腿，那是他个人的问题，和宝贝你没有关系。”
简直是真正的魔法。
“一些女孩，在衣袖袖口比较长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可爱，这似乎有一个专业名词，‘萌袖’？”
跟随严寒香的步伐，顾然与何倾颜走进这家名为ATON的店。
从神宫前十字路口到根津美术馆前这短短几百米上，密集地坐落着许多知名大牌，以及顾然不知道但想必在时尚界也有名的品牌。
不仅如此，还有许许多多对心理学感兴趣的一般人。
顾然忍了一会儿，还是咳起来，这也有哈密瓜甜得掉牙的原因。
“主要是我不够自信，”顾然说，“我总觉得，如果不是因为躁狂症，因为我喜欢苏晴，倾颜你没有理由喜欢我。”
对完全买不起奢侈品的顾然来说，只能欣赏各大品牌的精巧建筑了。
“您有没有兴趣做模特？”胡子男给他递名片。
“无期徒刑！”严寒香宣布，“顾然，由你来执行！”
肩阔、胸高、腰细、腿长、匀称挺拔，年纪轻轻朝气蓬勃，穿什么不好看？
“香姨，我不买！”顾然赶紧道。
“那应该怎么说？”
“这我哪清楚？”严寒香觉得好笑，她真不知道，“你之前觉得自己输了，是因为你没认真，你现在认真起来，考虑穿丝袜，或许苏晴就比不过你了，她不也经常穿修身牛仔裤吗？”
“就今天早上，出门前，我逼问他和苏晴发展到哪一步了，他不说，我就抓住他那玩意，威胁他，结果他一点都不怕，也不心动，直接拒绝我——就这点，让我很挫败。”
“只要选项里有你，你就是妈妈的唯一选择。”
世界上的有钱人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多一个我？
“所以我和苏晴的胸，虽然有大有小，但都在不大不小的范围内，屁股又都一样，所以你更喜欢腿更好看的她？”
于是，严寒香不再把目光放在这间店，又带着顾然去了其他男装店，没有例外。
“所以你要好好珍惜，”严寒香说，“别让《大话西游》的遗憾再一次发生。”
东京大学当然不可能有这么多具备清醒梦的学生。
还有对催眠感兴趣的一部分人，他们希望能看见庄静现场展示催眠，对他们来说，这比变魔术还要神奇。
衬衫单独穿的时候，则必须挽起袖子。
略显工业风的装修，没有其他店展示珠宝般展示衣物的奢侈感。
希望是错觉吧。
何倾颜不是问她和苏晴哪个女儿更好，她左手拿黑色，右手拿白丝。
今日好句——胸我喜欢不大不小的，太大色情而廉价，太小没有女人味。
香姨怎么知道我更喜欢屁股和腿的？我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这岂不是说，静姨也知道我更喜欢屁股和腿了吗？
不知道下次和苏晴接吻会是什么时候，能不能摸一下她的屁股。
只是想象，已经激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