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像儿时天黑之后总要回家,不可能一直和朋友在外面玩耍一样,他和何倾颜之间的玩笑也终有结束的时候。
“那我是应该放弃‘他能与苏晴做什么,就能与我做什么’的游戏规则,改成抢先和顾然做什么吗?”何倾颜问妈妈。
“你笑什么?”何倾颜怀疑且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母亲。
“但我不想输。”
“虽然听起来像是辩解,但我还是想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只用老婆做坏事的男人。”顾然道。
“还没做到那种程度啦。”何倾颜说,“我的策略是,顾然能和苏晴做什么,我就能和他做什么,谁想到他完全不上当。”
“那你——”何倾颜打量他。
“你问。”顾然笑道。
严寒香的心彻底放下来了,甚至很开心。
“.”顾然看向严寒香。
“何况,据妈妈观察,顾然更喜欢女性的腿和臀部,你的臀部和苏晴平分秋色,胸部比她更大,可腿比她差了一点点,不是你不好看,是她太好看。”
《私人日记》:八月二十七日,周二,晴,东京。
“妈妈~”何倾颜环住母亲天鹅似的细颈,撒娇道,“你教教我嘛,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这么赢?”
顾然看了一眼严寒香,然后才回答:“接吻。”
“宝贝你是我的女儿,当然漂亮,男人也对身份高贵的女人有妄想,但顾然一看就很天真,抱着结婚的想法去恋爱,所以你再漂亮,身份再高贵,他也不会对你怎么样,何况”
当触底的时候,自残会变成自杀。
“.没。”
说完,她还对着天花板做了一个掐脖子的动作,似乎要掐死顾然。
“除非你不想和我化敌为友。”何倾颜依旧抱着双臂。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我知道你怎么找到办法。”
严寒香笑了,捏捏她娇嫩明艳的脸蛋。
“我想去买衣服。”何倾颜说。
何倾颜也来了兴致,她抱着双臂,胸部因此更加饱满。
“哼,我就知道,一副洁身自好的样子,进度却比我还快,我初吻还在呢!”抱着双臂的何倾颜,手指烦躁地敲击着。
毕竟外面太晒,过多的暴露对肌肤没有好处。
“待会儿我们是去听讲座,还是去别的地方转转?”严寒香也不坐下,随手拿了桌上的早餐来吃。
“怎么找?”
“做什么呢!”严寒香笑着挥开女儿的手。
“不如去文化馆看国际钢琴比赛怎么样?”顾然提议。
严寒香轻轻抱住自己的女儿,似乎想用体温温暖她的心,哪怕自己的热量被吸走也心甘情愿。
这就是共赢。
至于失落、失恋、失败
“你就这样认输了?”严寒香问。
“作为来东京旅行的礼物,我最多只能给你买一套,不管多贵。”
严寒香不说了。
严寒香放任何倾颜‘胡作非为’,是有自己的私心,她希望顾然、苏晴照顾何倾颜一辈子。
轻松得就像何倾颜决定要学什么专业一样,严寒香只是给出一定程度的建议,也劝阻了,可最后还是支持何倾颜的决定。
“快回答!”
“走吧,抓紧时间,陪妈妈去买衣服。”严寒香说,“我只带了昨天和今天的衣服,再不买的话,明天可没有衣服穿了。”
“要说实话哦。”严寒香笑了。
“不准说脏话。”严寒香温柔地指责,随即又笑道,“妈妈替伱分析一下——之前你逗他玩,心态上一定很从容,因为相信,他一定会喜欢上你,着迷你的恶作剧,聊一些很直白的话题,做一些很暧昧的游戏。
何倾颜终于笑了:“还以为你多老实呢!”
现在却欲言又止?
“早上好。”
虽然顾然觉得这也不算秘密,只是大家都自动忽略的事实。
“嗯。”顾然又点头。
“屁股、腿”何倾颜沉吟。
就算庄静不说,他自己也不可能这么离开她们。
“说不定昨天晚上他就和苏晴做了什么,所以干脆彻底地拒绝你,以期望能与苏晴好好在一起,在身体接触上也更进一步。”
这条裙子与她的身姿搭配得天衣无缝,身材纤细,又有人妻的丰满与神韵,还有年轻的肆意。
“女人的屁股,难道还是鸡屁股吗?”
“可是——”严寒香故作为难,“如果你赢了,他彻底放弃苏晴,要和你结婚怎么办?你又不喜欢他,不打算和他结婚,到时候,他难过、苏晴难过、庄静难过,妈妈也会难过。”
顾然的视线射向严寒香,略带埋怨。
“我想想——”她沉吟道,“先回答这个吧,你和苏晴走到哪一步了?”
躁狂症可不会难过,虽说在恋爱关系上不如钟情妄想症——认为某人或某些人一定爱自己,但也极具自信。
严寒香认真看着怀里的女儿。
两人回头,身着浪漫优雅粉色长裙的严寒香,从卧房内走出来,姿态曼妙,浑然天成的高贵与典雅。
难道何倾颜知道她和顾然之间的事情了?
严寒香自己也不能说完全清白,所以不能反驳。
“宝贝,折磨他!”严寒香怂恿何倾颜。
“妈妈,这就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然我们也不会凑在一起。”何倾颜笑道。
“不去。”何倾颜冷冷地拒绝。
“从现在开始,”严寒香说,“你必须回答倾颜三个问题,三个问题之后,你们两个冰释前嫌,一切照旧,怎么样?”
何倾颜觉得妈妈分析得很有道理,唯独一点不解。
严寒香想说,不是宝贝你自己决定,顾然和苏晴做了什么,自己就和顾然做什么吗?进度落后是必然的。
她的领口有一些暴露,可一点胸都没露,可谓小小的性感,令人目不转睛。
顾然虽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其实有,但何倾颜不可能问到。
“臀部和腿?”
“嗯。”严寒香点头。
“所以我想的是,他和苏晴结婚,但同时和我保持关系。”
“第二个问题,”何倾颜继续问,“你有没有拿过我的照片做坏事?你明白我说的坏事是什么,别玩文字游戏。”
严寒香微微一笑,又问何倾颜:“宝贝,你有什么想法?”
“静姨担心您,让我和倾颜守着您。”顾然回答。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
毕竟关键人物顾然对庄静言听计从,对她也没办法硬气,就比如说现在,她提议顾然回答三个问题双方冰释前嫌,顾然就回答三个问题。
何倾颜从轻度躁狂变成躁郁症了吗?
“是‘哪怕与苏晴结婚了,也要出轨和我在一起’——我赢了的意思。”何倾颜解释。
她自己忽然已经笑出来了。
严寒香近乎颤栗,似乎有一股冷气喷在身体上,她甚至牙齿都要颤抖。
“傻子!”严寒香不禁笑了,“你把顾然当成什么人了?他一旦和苏晴做了什么,责任心只会越重。
这個结论,不仅有她的观察作为证据,也有实际经验可以用来支撑。
“他怎么不好玩了?”她问。
除了心态上的极端变化,还会伴随着幻觉、失眠、自残等等症状。
她彷佛一朵盛开的牡丹花,风一吹,花瓣冲天飞舞,裙摆摇曳。
简单来说,就是——如果她真的露胸了,他会提醒她最好是换一件衣服。
“等你真正喜欢上顾然的时候,你自己就会告诉你自己该怎么做。”严寒香说。
“是啊。”严寒香点头,“就拿你和顾然、苏晴三个人的关系来说,如果我是你,当我被拒绝后,我会采取一切合法又不破坏关系的手段,让顾然爱上我。”
“你喜欢屁股?”何倾颜劈头盖脸就问。
为了让我与何倾颜冰释前嫌,香姨提议——我回答何倾颜三个问题。
难道因为职业是心理医生,所以大家都喜欢让别人真心回答问题?
问题令人羞耻,但在何倾颜面前,我竟然有些无所谓,好像什么事都不需要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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