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顾然这般正直有如楷模的青年医生,都有被人诬陷讽刺的时候,可以想象当前的舆论环境多么恶劣。
“不过,”顾然又说,“我写的都是口头上的惩罚,只让你们害羞,不会有实际的身体接触,我可是正人君子。”
“十分有理有据。”顾然佩服。
“不能。”何倾颜笑道。
她欣赏亲手制作的完美标本般,欣赏三人的表情和姿态。
不是撒谎。
“我怎么会写这种变态的罚单!”顾然很冤枉。
“这是什么?!”
“有这一句,我今晚已经能心平气和地安眠了。”顾然像是得到了升华。
何倾颜一言不发,面上带笑地欣赏苏晴的一举一动。
“你说什么?”顾然拿过罚单,将内容展示给苏晴。
说完,她又道:“也是,用嘴喂你吃蛋糕,也算口头上。”
顾然坐了一个内功高手气存丹田的姿势。
“笑话。”苏晴不知道是在说人是笑话,还是准备自己说一个笑话。
明明是她抽的罚单。
“珂珂你觉得呢?”苏晴问。
苏晴笑意更深,也随便他看了。
“安静.老公。”苏晴说。
苏晴再次用手扶额,这次明显不是掩饰笑容。
【在苏晴的指挥下,演练一遍苏小晴会的全部指令】
她自己已经笑起来。
连苏晴自己,在抽罚单后都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让顾然抽了!
“我又不过生日,拍什么生日写真!”何倾颜笑道。
苏晴坐起身,用手扶着额头,还在笑。
“.你说什么?”顾然问。
苏晴不理她,直接开始说:“恐怖分子的楼下住着谁?是.恐怖.分母。”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
拍完,何倾颜说:“又轮到我了,还是‘色情’。”
“不能撤回,刚才那句也必须算上!”何倾颜起哄。
————
“好,你输了。”苏晴立马道。
“嗯~”顾然欣慰、欣赏、得意、满足地点头。
“等一下,我有异议!”陈珂连忙说,“惩罚能牵扯到别人吗?这样一来,我抽到的罚单,惩罚内容完全可以是‘苏晴怎么样’,这不是不公平吗?”
“接下来轮到我了。”苏晴说着,声音逐渐变得沉吟,显然开始思索说什么故事。
她说:“你写的老公?”
苏晴没说话,只是微微一笑。
“我赞成。”何倾颜点头,“点数最小的抽罚单。”
“无话可说。”顾然投降。
他看向何倾颜、苏晴:“我们三个猜拳?”
“嗯,这个好吃。”陈珂将自己打开那袋零食放矮桌中央,然后擦了擦手说,“我可以录像吗?”
“今天,”陈珂笑得掩嘴了,“苏晴应该不会再和顾然说第二句话了。”
“轮到你了。”顾然可不会放过她。
“真有意思啊,晴晴,自食其果的是谁呢?”何倾颜吃了一颗软糖,笑眯眯地说。
如此坦白自己的欲望,让三位女医生都笑了。
读得声情并茂。
顾然将罚单放桌上,三人都看过来。
何倾颜:两点
“哦?”何倾颜来了兴趣。
“诶!”顾然抓住了什么似的激动起来。
“色情啊!”好闺蜜何倾颜提意见,“你只要随便说两句,顾流氓一定元气彪悍,赫然成形!”
“不好笑。”何倾颜说。
“行!”他笑道,“算我输,不过,别想再利用我的同情,同一招对圣斗士是没用的!”
他拿起那种‘老公罚单’,对苏晴晃了晃。
“和陈珂拍一套生日写真:十张,至少五张露出大腿,五张露出文胸的一部分;如果是顾然,只能穿内裤;拍摄时,另外两人必须在场,也不许闭上眼睛。”顾然念完,评价道,“太恶毒了。”
她缓缓打开罚单。
好不容易笑过去了,双马尾的她问:“你们不觉得好笑吗?”
“是我写的。”陈珂不好意思地举手,“你们在车上说要绑成马尾,我也有一点好奇。”
“晴晴,伱要想好了,”何倾颜好言相劝,“你可别自己变成一个笑话——自己说笑话,只有自己笑,自己抽罚单,自己拍内衣写真。”
“安静。”苏晴说。
何倾颜的表情有些奇怪,觉得好笑,又有些无奈。
“怎么了?”陈珂正撕开一袋零食的包装。
她读的故事确实是自己写的,因为全程都是她的视角,她舔哪里哪里,她跪下来怎么样怎么样。
因为绑了双马尾,看起来竟然像個小女孩睡在那里。
“有朋友记得我的生日,并且偷偷为我准备生日,我觉得很好很好,这应该值得你们嫉妒吧?”
“难道我要接受组长考验了?”顾然笑道。
“还以为是顾然满足他的怪癖,原来是珂珂的生日小愿望。”苏晴笑起来。
双马尾的她,再次将脸埋在臂弯里,趴在矮桌上不动了。
“苏晴,你也太双标了!”顾然忍不住笑道。
大概情况是:前半程她很嚣张,挑逗某顾姓——她原话——处男,后半程向顾哥——她原话——求饶。
“你自己说好笑的啊。”苏晴脸上又出现笑意。
“.”苏晴欲言又止。
“有三位朋友打工为我买生日礼物,还来到了东京,去了东京塔,倾颜偷偷为我布置房间,现在大家一起玩游戏。
顾然盯着她看了足足三秒,他脸上也出现笑意。
“我对何倾颜说话,”苏晴申明,然后道,“不要和顾然猜拳,不公平,我们在群里掷骰子。”
她没有扭捏,随手抽了一张,然后用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罚单的一半,双指往上轻轻一推,将罚单展开。
“身为中国人,在东京水土不服理所当然。”苏晴说。
“抽到的什么?”陈珂好奇。
顾然直接伸手去抽罚单。
“嗯嗯,孤男寡女。”陈珂点头笑道。
“我也反对!”陈珂一脸严肃,随即笑起来。
“你不会是故意的吧?”何倾颜严重怀疑。
“真的是同情吗?”何倾颜饶有兴致地问他,“会不会是其他什么情?”
“可以啊。”陈珂笑道。
“你就不能换一个吗?”八天处男顾然好无力。
“你也讽刺我?”
掷骰子的结果是——
用日本当地的话来说,今天发生了《双马尾的苏晴喊我老公,但我却是她的狗》的故事。
东京真的太变态了,我好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