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他想到从上一个红绿灯抵达下一个红绿灯之间,与何倾颜手牵手。
打扫卫生的时候,气质女店主没有丝毫气质地宣布:“我要给伱们加工资!”
她带着顾然、何倾颜去找气质女店主·李文。
苏晴在黑暗中摸到自己的手机,点开后,是陈珂在群里发了消息。
顾然呼吸急促。
打扫完咖啡馆,因为没吃晚饭,就拿了店里剩余的蛋糕,还一人带了一杯咖啡。
何倾颜当然是她的朋友,但两人关系是‘可以彼此借钱,却不能同桌吃饭’的朋友。
他的意识清醒又混沌,梦中女神的香味撩人而扑鼻,这是现实不曾有的。
有一丝渴望,一丝怀念,还有警惕和不安。
原本安静下来的何倾颜,又露出坏坏的笑容。
“您好。”顾然一笑,三人的双腿都下意识夹紧。
他并非多么关心小智,只是趁着病房来了自闭症儿童,重新温习这一方面的知识。
女服务员甚至夸张地轻轻捂住了嘴。
应付完何倾颜,顾然对女服务员说:“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顾然做梦了。
“嗯。”
顾然赶紧把她的手拿开,双眼不敢分神,依然盯着前方认真开车。
“我们再点两块蛋糕?”
她娇艳的嘴唇,会吐出芬芳而炙热的呼吸;
她躺在身边,一只手支撑着脑袋,黑色发丝地垂落在床上,媚得犹如妖物;
顾然看着她,没说话。
“.你就不能十分后再叫我吗?”
“哼!”何倾颜生气了,不玩了,“到底怎么样?”
还有她的手放在自己大腿上的异样感
此时,自己仿佛依然和她手牵着手,她的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腿上。
“苏晴,快到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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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霜是什么?”
【陈珂:(小女孩笨拙的鞠躬)】
三位女客人注视他迈着长腿走远,然后互相对视。
【陈珂:到家了吗?】
看到第五节‘儿童交流障碍’,便熬不住,放下书,躺床上准备睡觉。
“请跟我来!”女服务员猛然回神。
李文对两人秘密教学。
可以考虑用在情诗里。
三人只点一份蛋糕,当然不是因为吃不起蛋糕,现代人只是租不起房、买不起房而已,吃一块蛋糕的钱还是有的。
三人的手机同时震动。
哪怕今天庄静出差,那七个房间的别墅也不冷清。
“你”顾然瞥她一眼,“做什么?”
“嘘~”何倾颜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一脸的笑意。
“我以为我看错了!”
李文之前可是{静海}的病人,家里不说多有钱,一千万是肯定有的。
‘顾家’,绝妙好词!
何倾颜经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她踢别人屁股,可能只是单纯想踢。
“你们不适合服务员.”李文说。
她的手看起来纤细修长,握在手里却很小。
【苏晴:还有十分钟】
偶尔,她会和顾然一起,在吧台等候咖啡或甜品;偶尔,两人会在送餐、清理桌面的途中,面对面走过,眼神交错;
偶尔,她经过钢琴时,会把杯子上凝结的水珠,弹向苏晴,苏晴被钢琴绑在原地,只能闭着眼睛,用那张清雅绝美的脸承受;
“点!”
不是因为顾然说的什么烧烤,什么隔壁桌在分手,而是他之前那句‘浪漫明媚,又文静可爱’。
顾然重看了一遍《沈渔邨精神病学》的第十章‘神经发育障碍’。
看的出来,她很开心,顾然他们的工资从60元小时,提升至80元每小时。
“不对,这是展示内衣的造型,围裙应该是这样。”何倾颜自说自话的换了一个姿势。
苏晴双手踹在外套卫衣中,懒得搭理他们。
何倾颜的美貌与文静——为了玩演的,同样赢得了客人的喜欢,不少人都希望能与她合影。
从宽大透明的玻璃墙往里看,还以为在举办喜宴,所以才能如此人头攒动。
【陈珂:太辛苦了,实在对不起。】
回{天海山庄}的路上,我开车,苏晴睡着了,何倾颜摸我的腿。
“您好,请问哪一位客人点的燕麦拿铁?”顾然走到三位客人身边。
他睁开眼,世界迷乱而模糊,每一个像素都晕染成了光圈。
他连忙松开何倾颜的手。
“锵锵~,怎么样?”何倾颜左手放在脑后,右手叉在细腰上。
“乱七八糟的形容词,具体一点!”
三人开车回别墅,车是顾然开的,苏晴累得不想动。
到了家,三人吃了蛋糕,咖啡没怎么喝。
“大不了回去的时候多走两步路!”
何倾颜对他无声地灿烂一笑,她的笑除了得意外,竟然还有一丝暖意。
“一盒面霜,一对耳环,再来一双高跟鞋——这一定是她这辈子第一双高跟鞋,是我送的!”何倾颜说。
“好的,这是您的冰美式。最后一杯Dirty是您的吗?”他又问最后一位女客人。
能为朋友的生日而努力,她真的很开心。
《私人日记》:八月二十三日,周五,夜,鲜花与钢琴咖啡馆至天海山庄。
“好的,这是您的燕麦拿铁。”顾然将燕麦拿铁端至客人手边,又问,“请问冰美式是哪一位客人点的?”
【苏晴:是我们自己没钱,和珂珂你有什么关系?二十六号期待你的亲自下厨。】
现在有了顾然、陈珂分担——主要是顾然,她又开始工作,虽说依然不能松懈,可不用再像从前那么刻苦,她与何倾颜之间的矛盾少了。
因为向来自恋,所以很少被人称赞的她,还是第一次听除自己母亲、庄静以外的人,这么直白地赞美自己——也可能是其余人的赞美她没放心上,所以忘了。
她的手指点在他的鼻子上,嘴唇在耳廓上轻语:“在想什么?”
“声音也非常好听!”
“还有十分钟。”
朋友之间会接吻吗?不会,所以顾然不是朋友。
到了{天海山庄},车停好后,何倾颜不知为何追着要踢顾然的屁股,两人在车库内追逐起来。
“你是觉得,该有的抵抗应付式地做了,气氛也到了,该让我摸你吧?”她轻声问。
严寒香放下被特殊香水迷晕过去的顾然,面色潮红,姿态妖娆,眼神却冰冷地俯视着他。
“谢谢。”苏晴笑道。
当然不是,应该说没有应聘上才对。
“.是的。”这位女客人一直盯着他的脸。
手一用力,便是满手的滑腻。
气质女店主继续道:“我还是第一次在晚上给机器补两次豆子,还手冲了.数不清了!”
顾然万分无奈,可过了一个红绿灯,他真的有一种牵着女友的感觉,想就这么一直下去。
与苏晴、何倾颜在咖啡馆打工。
何倾颜的不当之举,要引起他的不当之举。
多少人可以克制这样的欲望?
“嗯,你也很帅。”何倾颜敷衍地回应一句,然后开始欣赏自己的美貌。
“这是开心果巴斯克、这是伯爵茶栗子千层,请三位慢用。”
一个红绿灯后,我觉得自己是与她牵手,心里也涌出一丝负罪感,觉得对不起苏晴。
长时间与异性牵手,是会爱上对方,至少对何倾颜,我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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