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放弃一切，全身心投入研究，可不管是健身，还是娱乐，都是为了让她有更好的身心状态去研究。
顾然已经做好给陈珂第二次按摩的准备。
“我有点羡慕了，”陈珂真心道，“我也好想被庄静老师中午叫过去。”
不得了。
“六岁，我读一年级，每天要独自走很远的路去学校，不管是上学，还是放学，天都是黑的。
“我现在还记得。
当初意外相遇、栽培的孩子，如今给她带来一丝完成梦想的希望。
“实验很顺利。”庄静说。
他从门外走进来，三位午休结束的女医生望着他，个个笑颜如花。
“因为我们彼此陪伴，是最好的朋友。”顾然回答。
“母女俩都喜欢折磨人啊。”何倾颜道。
“顾然，”她轻声耳语，“你答应我，愿意和我一起，放弃一切探索精神世界，是真的吗？”
“上下学的路上，我会看书；不看书的时候，我会想怎么回庄静老师的信。
“‘嗯’，我点头，‘你们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吧，我没你们坚强，但我和你们合在一起，大家团结一点，害怕能少一点。’
李笑野嘴硬：“老子是来看你护士服下的翘屁股的，别他妈胡思乱想！”
“我全身心投入学习，庄静老师对我的资助也越来越多，上学路上安装了路灯。
“我告诉黑鸟，‘庄静老师说过，人不能依靠遗忘获得成长，接受脆弱才能变得坚强，我愿意永远记住你们。并且，我希望，我们重逢的时候，不再是你们陪着我，而是彼此陪伴’。
“继续下去，不要害怕，我会陪着你。”她另一只手牵起顾然。
也可能是《静海大乱斗篇~顾然的后宫》，不对，敌众我寡，应该是《静海大乱斗篇~顾然的劫难》。
这会不会让庄静误会，以为他在内心深处，对美艳动人、身材纤细婀娜的严寒香有非分之想？
他气冲冲地走向沙发区。
庄静的手轻轻按在顾然胸口，对他低语：“来到海城后，你最快乐的是什么时候？”
“对现在的工作呢？”
格格少女感觉恶心似的摇摇头，受不了这个满嘴脏话的神经病。
庄静坐在办公桌后面，正用钢笔写着什么。
她的第一次清醒梦，比现如今记载的所有人都要早，她三岁开始做清醒梦。
地产阿姨拿着劳作工具，从耕作区回来，嘴里哼着崔萍的《南屏晚钟》；
‘快出院’与幻臭作家在打乒乓球，两个人的球技半斤八两。
有心辩解，可唯一的解释，只有他曾经梦见过严寒香，并不是对严寒香有想法，可这话说出来，不是显得他更对严寒香有意思吗？
比起病人的病情，她对病人病情对应的精神世界更感兴趣。
到了疗养楼，他们简单询问情况，确认病人的精神状态。
◇
————
“但你信任它？”庄静轻声问。
“我听说，”富家少女·女子高中生·谢惜雅轻声道，“有时候非常努力，是无能的表现。”
顾然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好奇：“第二阶段是真的吗？”
庄静左右手五指指腹在胸前互抵，她暗藏笑意地沉吟道：“时间太短，不过，应该是真的。”
“偶尔会有黑影在空中闪过，我知道那是早起晚归的鸟，但当时我很害怕，以为是鬼，这些鸟不时落在不远处坟堆中。
“后来，我将这件事告诉庄静老师，庄静老师告诉我，这是清醒梦，问我愿不愿意成为心理医生，我答应了。
庄静微微一笑，本想询问他，喜不喜欢苏晴、和苏晴关系如何了，转念又放弃这个想法。
过了一会儿，他闻见淡淡的香气。
庄静清澈温和的目光凝聚，犹如明珠折射阳光，有一种摄人的光彩。
而且他当初到底为什么会梦见严寒香，而不是别人？
“我都理解，”庄静温柔自然地笑道，“你恰好这个年纪，又恰好在那样的氛围，难免有些臆想，这不是错，更不是病，是正常人的正常想法。”
“我是，睡过去了吗？”顾然问。
庄静站起身，脱去白大褂丢在椅子上，简单的白色衬衫有着极其优雅的设计，看似宽松却又凸显身材。
看着三位女医生窈窕的背影、漆黑的秀发，如果让顾然选，他还是想《无人岛五人篇~暴走的顾然》。
庄静看向眼前被自己催眠的男孩。
他又站起身。
庄静的声音像是温水，将顾然这团面粉冲散融化。
“顾然，”经过何倾颜身前时，她伸出手，“欢迎你真正加入我们这个大家庭。”
这句话给顾然打开了新思路，难道，他不仅梦见严寒香，在梦见严寒香的基础上，还梦见了何倾颜？
302主管护士李慧歉意地对倔在原地的‘快出院’笑了笑，蹲下身捡满地的乒乓球。
格格少女已经变成徐不恬，她见两人在打乒乓球，便道：“已经有兵乓课了，你们竟然还偷偷练习。”
“屁婆娘看到就烦。”他起身走过来捡乒乓球。
什么时间短——顾然很想问。
她要像植物学家测算一片树叶有多少细胞一样，将精神世界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直至研究透彻。
“静姨，我.”顾然不知道说什么。
都很正常——
庄静想起自己小时候。
“嗯，我们融为一体。”顾然露出微笑。
顾然：“.”
“黑鸟反问，‘彼此陪伴？’
拔河老头刚从游泳馆回来，202主管护士给他擦头发，老头自己盯着泡皱了的指腹发呆；
以庄静老师的研究精神，不可能放过陈珂这位有身心障碍的女医生，其实本没什么，但谁让顾然获得的恰好是【大魔法】。
不像是听顾然说话，而像是隔着他的胸膛和身体，倾听他内心的声音。
“静姨？”走出静室，他甚至怀疑自己真的睡过去，忍不住向庄静确认。
顾然更加肯定自己梦见的就是严寒香。
“{‘公冶长，公冶长，南山顶上有只大肥羊。快快去背来，你吃肉，我吃肠……’他爬上南山，果然背回一只摔死的大肥羊。
“从那时开始，我期待黑鸟对我说话，有好几次，它们注视我，好像要开口。
“满意。”
自己这辈子，直到死的那一刻都会坚持梦想，可能在死之前完成自己的梦想吗？
顾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严寒香。
“嗯，去吧。”庄静像是看着调皮的孩子，目送他走出院长办公室。
“黑鸟第一次开口说话，它说，‘我可以留下来，但必须和你融为一体，你愿意吗？’
“待会儿我会对你施加催眠，让你进入【怒放天堂】后，依然保持催眠状态。”庄静的声音不知何时到了耳边，像是嘴唇距离他的耳廓只有一毫米。
李慧却笑道：“是是。”
或者.无人岛五人？
“那我先走了。”既然庄静能理解，他也不想继续问了。
人类精神世界的复杂，还要在人体之上，充满了无尽的魅力。
等顾然刚坐下来，苏晴起身道：“走吧，去疗养楼，开课前再查一次房，确保病人的精神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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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日记》：
302病房的李笑野，与302主管护士李慧之间，似乎有‘移情’和‘反移情’。
（庄静批语：李笑野离异有孩子，李慧离异有孩子，精神病人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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