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的一生奉献给人类；
“请你吃饭？”
“希波克拉底誓言，不能再退了。”
陈珂犹豫着是否直接说出来，又或者，像顾然说的那样，只是稍稍迈出一步。
“你不是对我有感觉，而是怎么说好呢.这样吧，我给你演示一下，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
“嗯——”陈珂抿着唇思索，“如果这样，要么那位女性害羞，要么有心事；像我一样的身心障碍，虽然不排除可能性，但可能性较低。
“.”
陈珂正想开口，忽然店里另一桌的声音飘过来。
顾然喝抹茶星冰乐。
“没感觉。”陈珂喝乌龙茶。
“那不就行了？其实有女朋友也可以追求，正大光明一点，只要没老婆就好。”
陈珂忽然说她喜欢我。
“你和谁接过吻吗？”陈珂忽然问。
顾然点头。
可陈珂只对一个人有感觉，他现在对她用‘卑鄙手段’，让她也有感觉，算什么？
“那你说怎么办？”顾然问，“我对你可是很有自信的，多大赌注我都接。”
“只是接吻，嗯，也动手动脚，不不，没动脚，就是.你懂我意思？”
“我明白我明白，我把病人的病历发给你。”
“开玩笑，只是给你示范。”顾然笑了笑，“要有自信，像你这么漂亮的人，还主动迈出一步，不可能不成。”
陈珂笑了：“顾然，虽然我个人有一些身心障碍，但也清楚，只要是正经人，只要不喜欢对方，接吻不会有感觉。”
“嗯，你得表现出你的优点。你的优点就太多了，性格、智慧、美貌。”
她迟疑了。
可这种事怎么能和庄静本人沟通？
他不再追问，其实答案无所谓，庄静没有感觉，他难道还帮她医治？有感觉却装作没感觉，他又能如何？
纯粹是担心和好奇，以及打发时间。
难道陈珂这个看起来文静典雅的女孩，也会偷偷想着男人做那种事？
“好，我——”
陈珂笑了。
顾然又愣住了。
陈珂也露出笑容。
顾然也笑起来：“这是总纲，细节嘛你和他聊天的时候，你可以稍微放开一些。”
“你这.”
先问问陈珂吧，如果她允许，就作为资料提供给静姨。
“不信。”陈珂笑着摇头。
“背背背！”
“给你两秒思考，不然我怀疑你百度。”
犹豫片刻，他还是开口了：“你的.好一些了吗？”
“自信！”顾然加重语气，“自信才有魅力，当然，自信归自信，可以在心里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喜欢自己，实际行动上，要一点一点来，不能操之过急。”
陈珂坐直身体，交叠在桌面的双手，一只手重新扶着杯子，另一只手拿着吸管一戳一戳的。
陈珂笑着点点头。
神气犹如纣王托梁换柱。
顾然下意识就想让她试试【大魔法】。
“我知道我知道！”洪师兄忙说，“我这位病人情况特殊，智力非凡，尤其是在数学物理上，我是想让你在庄静教授前提一提，不成也没关系。”
“如果我没有成，那个人没有选择我，你赔我。”
“是我心理学的师兄，那些人对静海比较好奇，缠着我说情况，我就，咳，炫耀了一下我的同期的美貌。”
“吓我一身汗。”顾然拿起纸巾，故意擦了一下额头。
陈珂笑得都没办法喝乌龙茶了。
“我要保持对人类生命的最大尊重；
“我不会考虑病人的年龄、疾病或残疾，信条，民族起源、性别、国籍、政治信仰、种族、性取向、社会地位，或任何其他因素；
“我将保守病人的秘密，即使病人已经死亡；
“我将用良知和尊严.”
“没、没到那一步！”他说。
“嗯？”
“哦~”陈珂笑着点点头。
除非对方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陈珂，不然陈珂不会输。
正当他准备提议回去的时候。
她也双手交叠在桌面上，望着顾然说：“你是不是听说了什么？”
“好。”顾然也笑道，“你背诵一遍《大医精诚》。”
他没好意思用‘病人’这个词。
“有什么理由不这么做？”顾然道，“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除非他已婚，或者.不喜欢女人。”
仔细一想，也没什么，再漂亮的女人也要吃饭穿衣。
“见色起意？”
“我只对你有感觉。”陈珂手紧紧握住冰凉的水杯。
“保险？”
陈珂略显挑衅地轻轻‘嗯？’了一声。
“我假设一个前提，”顾然说回原来的话题，“那位女性喜欢我朋友，在这个前提下，女性在接吻、被动手动脚之后，外表依然没有变化，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
“如果说，”陈珂望着他，“那个人的人品很好，你觉得我该主动追求他吗？”
“是有事麻烦你。”洪师兄声音严肃了些，“我这边有一位病人，情况复杂，想问问你，静海有没有病床？”
“是这样的，”顾然双手再次交叠在桌上，“他呢，有一位女朋友，在做那种事的时候，他女朋友没有任何反应。”
陈珂点头。
陈珂放下杯子，点点头，没说什么。
“不讨厌啊。”
“你也是心理医生，知道很多事情都是单方面胡思乱想引起的。”
许久，顾然道：“你，可能，误会了。”
陈珂也觉得好难。
“你只对他有感觉的那个人？”
————
“太直接了！”
“行！”顾然笑着肯定，“如果你是因为良知，向我推荐病人，我也可以出于良心，在庄静教授面前提一句。”
“上班时间，就这样，我忙，等我消息。”顾然直接把电话挂了。
“嗯。”
顾然又沉吟了，还是没明白，继续问：“真的没感觉，还是装作没感觉？”
“当然！”顾然立马应道，“庄静老师怎么可能泄露客户的隐私！”
陈珂左手拿杯子，右手扶着吸管，嘴唇含着吸管，双眼看着窗外。
“我将尊重病人的自主权和尊严；
虽然我获得【大魔法】没多久，也没对陈珂使用过【大魔法】，可除了【大魔法】，我凭什么让有身心障碍的陈珂对我有感觉？
这点需要向静姨报告吗？
涉及到陈珂的隐私，可陈珂的事静姨已经清楚。
“嗯？”陈珂笑起来，顾然有一种情圣附体的气势。
不说其他，只她那光滑白皙的脸蛋，就能让人欣赏一辈子。
“是我一个朋友.”
“没有！”顾然坐直身体，“我能和谁接吻？”
“.只要稍微迈出一步，对方肯定也会、至少、起码、也迈出一步，说不定噔噔噔，就蹬鼻子上脸了。”
“如果是正经女孩，至少不讨厌。”
陈珂给自己鼓劲。
“或许是她不喜欢你朋友？”陈珂试着问。
陈珂点头。
她喝乌龙茶，任由顾然往深处想。
“如果是我亲戚，我断子绝孙！”
“不是。”顾然摇头，“是怎么优雅迈出这一步，很难。”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陈珂问。
“这位病人是你亲戚？”
“放开一些？”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她好奇地直接问出口。
陈珂想了想：“是这样的，我——”
顾然想了一下，没明白，问：“哪种人？”
顾然连连摆手。
含着吸管的陈珂点头。
“对了，最近怎么样？你说超级漂亮的那个女同期，搞到手了没有？”
仔细一想，【大魔法】不能乱用，会影响人的认知，污染感情。
之前准备对苏晴、何倾颜随意使用，对她们‘以恩报怨’，让她们知道我的伟大，现在看来，与她们真正在一起之前，尽可能地不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