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催眠只能解决一时半会儿的事情。”陈珂道。
“女装？”
《私人日记》：八月十九日，周一，暴雨，下午。
陈珂给他抹茶星冰乐，自己要了乌龙茶，又点了两块山楂蛋糕。
“珂珂，你这建议说得虽然好，但彷佛顾然自己想女装一样。”何倾颜道。
陈珂坐直身体。
“是的。”这次是陈珂回答她。
她几乎是母亲一个人养大的。
他们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暴雨，边喝边聊。
“我们没有给病人取外号。”何倾颜说。
“你这话，表面看似在肯定顾然的医德，实质更像是警告。”何倾颜又道。
到了徐恬家的小区门前，顾然先下车。
陈珂、女司机都笑了。
“我的意思是，徐恬实在不算什么特别聪明的人，能获得现在的成绩，已经付出了超出常人的努力，你应该心疼她，而不是要求她稳中向好。”
“什么格格？”
“我清楚，谢谢你们了。”
“咖啡就算了，奶茶吧。”
“别胡闹好不好。”顾然说。
“你们是{静海}的心理医生？”女司机忽然问。
今天下暴雨，前方又有一辆公交车，慢也没办法。
第一個开口的是女司机：“可能会比预计时间晚。”
“她也挺辛苦的。”顾然说。
陈珂在下车前，对女司机说：“你的问题我们没办法，但我最近——其实是今天——听了一句话，可以送给你。”
现在户外这个词听起来都色情了。
顾然叹气：“徐恬有父母，但今天接待我们的只有母，平时大多也是她照顾女儿，她虽然嗯，功利？但操心这件事，是需要勇气的，我想她心里也纠结痛苦。”
庄静二十五岁时也上过《人心大于宇宙》。
陈珂被他的夸张反应逗笑了。
“我经常看《人心大于宇宙》节目，”女司机声音热切了一些，“那些心理师都好厉害，特别是《街头随机催眠测试》那一期，太可怕了，心理医生真的能那么轻易催眠别人，让对方给自己转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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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医生！陈医生！”徐恬母亲穿着家居服从小区深处走来。
“我相信，如果是为了治病，进行话剧疗法，顾医生一定能牺牲自己，穿上女装。”苏晴说。
而如今，这假的离谱的经历，再也没有人怀疑。
“也可能是失恋。”
“哦。”徐母点点头。
“——一位女性，在男女方面，能完全装成没有感觉吗？”
一群或白或蓝护士服的护士们，纷纷摇头。
“星巴克的话，有超大杯。”
“我做错了什么，要让你用这么恶毒的话来骂我？”
“嗯，你说。”她望着顾然的眼睛。
“我也没有，就算有，也已经受过惩罚了。”
“不可以色色啊！”
“说不定会是校园暴力。”
不等女司机回答，陈珂便下了车。
顾然赶紧抬手，挡住陈珂的视线。
“稳中向好就可以了。”
陈珂看了一眼顾然，低声说：“菲菲在外面都不敢说自己是律师，就怕这种情况。”
“没事。”顾然应道。
午饭结束后，断指阿姨检查盘子的时候，发现今天的剩饭剩菜比往常少，还以为今天的饭菜好吃或者合胃口，决定以后多做。
“是真的，但一般那么厉害的催眠师，是可以合法合理地轻松赚取金钱，不需要去行骗。”陈珂说。
毕竟八成的人认为，庄静催眠总统，缺的只是和总统见面的机会。
“嗯？”陈珂不解。
“明知故问？”
咀嚼完，咽下去后，吃第二口前，他补充道：“死也不会。”
徐母看他，声音冷了一些：“顾医生，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家庭环境虽然不好，但她自己也没有‘刻苦读书改变命运’的意志和天赋，读了一所普通大学，文科，出来后理所当然找不到好工作。
当然，总统会像检查身体一样每天检查精神状态。
陈珂也下意识微微前倾，散发出年轻女子温柔的气息，就像在爱抚一样，让顾然心里出现暖意。
“如果是，您打算怎么办？”陈珂问。
去小区大门的路旁，绿化极好，绿叶成荫，在暴雨中苍翠欲滴。
“胡闹？NONO。”何倾颜摇指，“Mr.顾，你看过《心灵点滴》这部电影吗？里面的主角也是一位心理医生，为了给病人带来快乐，他扮成小丑、大猩猩、插上翅膀演天使——你也得有这种精神。”
“我问的问题，比较那个。”
“我想喝星巴克，我还没喝过。”
“以目前收集的资料来看，似乎是因为学习压力。”陈珂分析。
挑战的项目是：在海城街头，随机让十位路人流泪。
“我办不到，”她笑着说，“庄静老师或许能‘一眼催眠’。”
“除了打扫卫生，我没动里面任何东西——两位医生，最近我问了很多人，都说孩子可能会为了逃避学习伪装成多重人格，我们家恬恬会不会也是啊？”
双方寒暄之后，陈珂不放心地问：“徐恬的房间有没有保持原样？”
“我有一个问题想咨询你们，可以吗？”女司机说。
“好啊。”陈珂回女司机。
陈珂笑着抿一口乌龙茶。
“你写在咨询记录上的徐恬的外号。”
“这个我懂，有超大杯，就没有小杯了是吧？”
远远的，能在暴雨中看见星巴克的商标，附近还有麦当劳的黄'M'。
徐母问：“陈医生，你们医生现在有没有一个大概的、模糊的判断，觉得谁是主人格？”
“这是大家的决定。”苏晴语气平静淡然。
“苏晴如果知道，会让我们写检讨吧？”陈珂也兴致勃勃。
“哪个？”
徐母送两人。
车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陈珂的反应很奇怪，不像是因为话题生气，更像是对此很有研究？
应该是我弄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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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日记》：
父母会将孩子的第二人格当成自己的孩子吗？
（庄静批语：归根究底都是自己的孩子，但必须选择的话，只能选自己亲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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