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兄弟俩这边,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着张宁。
张峦却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
一旁的侍女端着热茶,安静地站在角落里。
这态度,这模样,让张延龄兄弟俩心里直犯嘀咕。
这还是他们的亲爹吗?
怎么对他们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兄弟俩说得口干舌燥。
看着老爹依旧一动不动,心里别提多纳闷儿了。
或许是真的说累了。
他们总算从刚刚叽叽喳喳的状态安静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
张峦才缓缓睁开眼睛。
“说完了?”
张延龄兄弟俩满脸茫然,神色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焦急。
“爹您….”
张峦轻轻一扭头。
一旁乖巧伶俐的侍女心领神会,赶忙将沏好的茶水递上前。
还贴心地喂张峦喝了一口。
温热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张峦这才缓缓抬眼,看向两个儿子,“圣旨都已经下了,你们在这儿抱怨有什么用?难道还想抗旨不成?”
兄弟俩听闻,不禁对视一眼。
“爹!”
那声音里带着撒娇,更带着一丝无助。
“叫我也没用!”
张峦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
“你们还不清楚爹现在的处境吗?跟坐牢没什么两样。况且,这是你们姐姐的意思,又是陛下下的旨意,谁敢违抗?”
“与其在这儿浪费时间,你们还不如好好琢磨琢磨,等张宁来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说完。
他便不再理会这两个儿子,自顾自地闭上了眼睛。
回想起从前。
张峦对这两个儿子那可是宠着爱着,要什么给什么。
可结果呢?
他们到处惹是生非,闯出了一堆祸事。
就说之前。
家里那么多钱财都被查抄挖空。
如今只能靠着家里仅存的一些买卖勉强维持家用。
不过。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张家的家底依旧厚实,依然是富贵人家。
再加上张皇后偶尔会从宫里补贴一些,所以别看表面上张家像是被掏空了。
实际上日子过得依旧不错。
比起大多数普通人家,那可强太多了。
张延龄兄弟俩灰溜溜地从书房走出来,两人的脸色黑得像锅底,满心的不甘与愤怒都快溢出来了。
他们刚刚在书房里,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跟父亲张峦又是撒娇又是哀求,就盼着父亲能出面,帮他们把张宁当老师这事儿给搅黄了。
结果呢。
一番折腾下来,才发现这根本就是白费力气。
“这可怎么办啊?就这么让张宁那家伙来当咱们老师?”哥哥张延龄一边走,一边气呼呼地嘟囔着,脸上的肥肉都跟着抖动起来。
“绝对不行!”
张鹤龄把牙一咬,恶狠狠地说,道:“想让咱俩老老实实听他的话,那简直是白日做梦!他可一直是咱们的仇人,怎么可能听他的。”
“没错,我们必须得找机会好好治一治他!”
他们心里都清楚。
张宁这一来,日子肯定不好过的。
他们得赶紧想个办法,好好治治张宁。
而此时的张宁呢。
还没踏入张府的大门,就已经猜到了两人的小心思了。
毕竟这兄弟俩在京城可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
怎么可能乖乖听话呢?
张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心里想着:“这两个小家伙,还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不过。
张宁并不着急。
他故意一连好几天都没去张府,就这么晾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