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郊这片地儿,空旷得跟个荒草原似的,就那么孤零零地站着几个大厂子,跟巨兽一样蹲在那儿。
近处的厂子红砖蓝瓦,颜色鲜亮;远处的也是红砖蓝瓦,不过嘛,多了几根高高耸立的烟囱,直插云霄,像是巨兽在喘气儿似的。
肖峰挠挠头,心里嘀咕着,这烟囱他咋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想来也是,上一世他刚来京城那会儿,这些企业早就搬走了,京城周边的发展速度,那可是嗖嗖的,跟坐火箭似的,比其他地方快多了。
现在再看这西郊,嘿,变化可不小!除了那些新盖起来的职工宿舍,一排排,整整齐齐的,跟小城堡似的,远处还有西郊的村民们呢。
说实话,这儿离京城可真不算近,肖峰抬手腕看了看腕表,心里盘算着,光是路程就得将近一个小时呢。
不过啊,这地方后来也慢慢成了京城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热闹着呢。
肖峰脑海里忽然浮现起前一世有段时间的京城西郊情景,那时候啊,京城里打工的人可真不少。可京城的房子,哎,那真是一房难求,租金高得吓人。
打工人没办法,只能把目光投到了这些个城郊结合的地方,租起了房子。
那些租房客们,每天天不亮就得起床,有的骑着摩托车,“突突突”地往城里赶;
有的骑着电动车,在风中瑟瑟发抖;还有的呢,就挤那公交、大巴车,人挤人,跟沙丁鱼罐头似的。
住得远的,那上班路上可得折腾一两个小时,真是辛苦得很。
想到这地方,肖峰环顾四周,这会儿看起来啊,这里又是荒凉又是偏远的,杂草丛生,连个人影都难得见一个。
但他心里清楚得很,这地方啊,过个几年,那可就不一样了,热闹着呢!
老群坐在肖峰旁边,裹着件大皮袄,还是冻得直哆嗦。
他扯着嗓子喊道:“哎,肖峰,你开慢点成不?这风啊,刮在脸上就像刀子割一样,生疼生疼的。
“你说说,这不就出个城嘛,咋这风就这么冷呢?感觉它生生地从人身上抢夺着热气,我这大皮袄啊,都跟没穿似的,一点也不顶用!”
肖峰听了,笑着摇了摇头,把车速稍微放慢了点。
这风啊,确实冷得吓人,但这就是生活的滋味,酸甜苦辣,啥都得尝尝。
肖峰放慢车速后,他的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兴奋地在荒野上扫来扫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熟悉又陌生的痕迹。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情,既像是怀念,又像是期待。
“哎,你瞧我这记性!”他心里嘀咕道。
思绪飘回了上一世,“我记得清清楚楚,就在京城西郊这片地儿,京巴子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他说啊,他是从那遥远的黑土地扒上火车,一路颠簸来到了京城。
“心里头就揣着个梦,想在京城西郊的某个厂子里找份活干,就想做个临时的搬运工,挣口热饭吃。”
想到这儿,肖峰的眼神里闪过一丝黯然。他记得京巴子那时的遭遇,真是让人心疼。
可结果呢,他被那些抢活的人给打了,就躺在京城西郊这片荒凉的地上,大冬天的,冷得跟冰窖似的。他差点啊,就把命给丢在这儿了。
肖峰叹了口气,刚哈出的热气就变成了白雾。肖峰继续回忆京巴子的话:“还好我命大,后来硬是爬到路边,拦下了一辆去京城的货车。
“那货车司机啊,真是个好心人,不仅把我带到了京城,还给了我几块钱让我治病。等我伤好了,我就留在京城混了,开始了我的新生活。”
想到这,肖峰不禁感慨万分。他望着眼前这片荒野,心里头五味杂陈。
这里啊,见证了多少人的悲欢离合,又承载了多少人的梦想和希望。
京巴子说那时正是过年前夕,京城的大街小巷都弥漫着浓浓的年味,集市上很多摊位在卖过年的物品,热闹非凡。
身怀做粉条秘技的京巴子,溜达在市场的摊位间,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了那些摆放在货架上的粉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