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授唱诗人更像是一个启蒙的导师。
但到底要传授什么,其实有的时候胡图图自己也不知道,因为他完全不能理解这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用阿克的说,自己虽然成了天授唱诗人,但是一个十足的异端,所以是永远不会懂的。
对此,胡图图也没有什么办法。
就这样,一宿下来,断断续续胡图图讲了很多东西,让这些藏民们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站起身,看着不远处胡八一三人外,还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子。
“都准备好了?”
“嗯,物资准备妥当,绝对够用。”王胖子嘿嘿一笑:“知道这里的牧民也不容易,所以价格都留的十倍价格,你放心。”
“嗯。”胡图图点点头,这里物资一直以来都很匮乏,属于那种有钱也难以买到的。
“图图,我……”胡八一忽然开口。
“想让我治她?”胡图图转头看向胡八一:“你知不知道如果我出手,意味着什么?”
天授唱诗人,已经是特殊的存在了,如果自己救了对方,那么在天授唱诗人的光环上,又要多加一个了。
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瞄上天授唱诗人,让他们进行治疗。
但胡图图只是个例,人家其它天授唱诗人不会治病,到时候只会害了那些天授唱诗人。
毕竟,吟唱那些听不懂的东西,可以当成是信仰,当成是一种思想。但治病救人,尤其是这种高位瘫痪的不治之症,可是实实在在的。
今天救了她,那他们接下来恐怕根本走不出这昆仑,就会被无数人包围起来,祈求救治。
到时候,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
胡图图摇摇头看了眼胡八一,随后走上车。
而就在这个胡图图刚拉开车门的时候,忽然盘坐在地上的那些藏民当中一个汉子忽然口中喃喃着和胡图图吟唱有着三分相似的语调,下一秒周身吹起一阵微风。
“@¥%¥¥*(&。”
睁开眼,拔出腰间的长刀。
刀锋之上的刀芒,射出三米开外,将一个摊子直接砍成了两半。
“咦?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胡图图关上了车门,看着这个汉子:“你叫什么名字?”
“哥哥!”
就在这个时候,轮椅上的女人喜出望外。
“圣者,我叫初一。”
初一对着妹妹同样挥了挥手,然后整理了一下衣服恭声道。
“初一,你不错。”胡图图点点头,而这个时候胡八一三人推着女人也走了过来。
“哥哥,你真是太棒了!”
“圣者面前,不得无礼。”初一摇摇头看着胡图图,赶忙介绍道:“这是我妹妹格玛。”
“原来如此。”胡图图点点头。
“哎呀,原来绕了半天都是自家人啊!”王胖子嘿嘿一笑:“这下好了。”
面纱下胡图图翻了个白眼,这个死胖子啊。
胡八一听闻,也是目光炯炯的看着胡图图,仿佛在期待着什么一样。
胡图图转头看向初一:“我们要前往冰川深处,敢不敢跟我们走一遭?”
“冰川深处?喀拉米尔?”初一愣了下。
“对,喀拉米尔。”胡图图点点头:“别着急拒绝,因为在喀拉米尔深处的冰川之中,生长着一朵奇花,如果你走运这次去正好碰到它盛开的话,那么带回来给你妹妹泡澡的话,只要有专业的团队进行复健,她还是有机会站起来的。”
“不能说有多厉害,但最起码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是无碍的,只不过到时候最好生活在城市里面,在这种高原或者艰苦的环境里,是不太可能了,因为就算好了也需要经常去医院进行定期检查,你……”
“我愿意!”初一跪在地上神情严肃道:“请圣者帮我!”
“吃过早饭,我们就会出发,你自己把握时间。”胡图图看了眼初一,然后便没有再理会。
“格玛,你放心,哥哥一定会让你再站起来的!”
两兄妹双手紧握激动的流出眼泪。
“那个老胡啊,他们说的什么喀拉米尔是什么地方?那真有什么花吗?”
“喀拉米尔是山里的一片特殊区域,那里总是出现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事情,进去过的无论是人还是牲畜,都没有再出来过。”格玛开口道:“不,我哥哥曾经去过一次,是唯一一个走出来的。”
“我那也不算吧,误打误撞进去了之后,我就马上跑出来了。”初一摸了摸脑袋。
“不过这一次,有圣者带队,一定没有问题的。”
“嗯!”格玛也点点头。
而杨雪莉则轻声道:“有没有花不重要,重要的是胡爷爷说有了,这就代表他答应救格玛了。”
胡八一也点点头,什么花不花的,到时候不过是一个托词而已。
半个小时后,四人队伍变成了五人。
只不过车子在往前开了没多久,就都停了下来。
“这里的道路,已经没有办法再开车进去了。”
“如果开车的话绕路反而会更远。”初一开口道:“并且前面的路很多都是虚虚实实的,可能下一脚就会让人陷进去,所以千万要小心。”
“要不然,我回去一趟牵牦牛过来拉物资吧!”
这个时候初一才想起来,他们这一车好像没有什么物资,这要是进山了可就真傻眼了。
“初一兄弟,这一点你就不用担心了,咱们只需要带上这些营帐就可以了。”王胖子笑道。
“啊?那好吧。”初一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
一行人下车之后就开始了继续的行程,一望无际的雪山却是无比的壮丽,但胡图图和初一两人却只觉得周围危机四伏,充满了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