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楼被胡图图说的,老脸通红。
“我看胡老弟年纪不大,没想到竟然这么喜欢扯老婆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媒婆来了呢。”
“哈哈哈哈!”
看着陈玉楼如此,胡图图不禁大笑起来。
这一下让陈玉楼更加尴尬了起来。
陈玉楼骄傲,甚至狂妄,但平心而论人家有这个资本。
就算投胎投的好,那也是一个本事。
至于其他,胡图图不在乎。
就这样,两人本都是博学之人,彼此是越聊越投机,大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
而胡图图也多少摸清了陈玉兰这小子的打算,竟然想让他加入常胜山!
好家伙,只能说不愧是卸岭魁首啊,竟然想让他一个挂着昆仑字头的摸金校尉,成为常胜山的响马,还真是艺高人胆大啊。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他就问起了自己,身为摸金校尉,为什么会投靠了昆仑呢?
身后的花玛拐吓了一大跳,手下意识的又放在了腰间,防止胡图图突然出手。
毕竟,这种事哪是随随便便就能说的,万一闻到了胡图图痛处,直接暴怒动手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啊。
见此,胡图图却笑了笑:“其实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严格来讲,我不算是摸金校尉。”
“哦?此话怎讲?”陈玉楼好奇了起来。
而花玛拐则古怪道:“小兄弟,这冒充四大门派的人,你可真是好胆子啊!”
“花玛拐,此言差矣,我相信胡老弟不是这样冒失的人。”陈玉楼打断了花玛拐后面要说的话。
他想要招揽胡图图不假,不说胡图图身份是真是假,就凭这一手的武力值,入了常胜山那就是实打实的第一高手,谁敢说个不字?
但招揽归招揽,可不是什么手段都用,什么江湖道义都不讲。
他陈玉楼虽然是个响马,但也做不到如此没有底线。
就好比这一次,之所以有这么多兄弟们心甘情愿的跟他来这处瓶山险地的大墓,就是因为陈玉楼将常胜山的粮仓打开都用来赈济灾民了。
可常胜山就算再富有,但在时代的滚滚车轮之下,又能溅起多大浪花呢?
无可奈何之下陈玉楼打算干一票大的,这才将主意打到了瓶山上。
他难道不知道这里危险吗?
当然知道!
陈玉楼好面子,但不傻。
可没办法,就算他们是卸岭但也不是想要找大墓,就能找到的。
尤其是这种油水丰富到可以让整个卸岭安稳三年的大墓!
所以,最后陈玉楼还是来了。
某人,先谋心。
要不然胡图图这样的高手,留在身边他也不敢用,更会担惊受怕。
与其靠着威胁或者利诱这等下作手段,他宁可和胡图图保持着现在的关系,也不会发展下一步。
三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但心里却都明白。
胡图图摆摆手:“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说自己是摸金校尉,倒也不假……因为祖上的确是正派的摸金校尉,但到了家父这一辈并没有从事这一行。”
“之后呢,小弟我算是个学生吧,在读书这方面还不错所以家里就让我继续读书了,而这摸金校尉的传承呢,却落到了我家兄长的身上。”
“其实说来也惭愧,这摸金校尉的传承我也曾看过,学过。可结果却落了个一看三不懂,和我那兄长比起来更是天壤之别。”
“所以,我这到底算不算是个摸金校尉,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入昆仑,是因为我的老师是此行大家,家里长辈和他老人家有些渊源,我走运拜入其门下……一晃几年过去了,我也就算是入了这昆仑天门。”
“有这样的大家?”陈玉楼带着几分茫然,按道理讲如果有这样的大手子,他不可能没听过才对。
而且,胡图图说的身份背景,他也没有听说过,一切都感觉太虚幻了。
可看得出来,胡图图不像是说假话的,那这一切就有意思了。
“陈总把头不用如此,我说的是真是假,待到来日时你就会知晓了。”
“还是那句话,希望到时你我再相见之日,不要太惊讶了。”
“哦?哈哈哈哈……有趣!胡老弟你放心,如果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冷静!”陈玉楼大笑一声。
心里却是在可惜,胡图图这样的高手竟然不能进他们搬山一脉,真的是太惋惜了。
“话说回来,你这位卸岭魁首来到瓶山这鬼地方,难不成是打这瓶山的主意?”胡图图指了指远处云雾弥漫之中的瓶山:“这山林之中多年积攒的雾气毒瘴暂且不提,单单是这漫山遍野的毒物,就够你头疼的了吧。”
“你既然上过瓶山了就会发现,这里的毒物不仅仅剧毒,单论其毒性在同一种类当中便更胜三分。”
“寻常对付它们的方法,都不顶用。”
陈玉楼闻言,点点头:“发现了,可事到如今这一步陈某势在必行!”
说着话,拱拱手满脸诚恳的看着胡图图:“还请胡老弟这一次助我!”
“日后胡老弟但有吩咐万里千山,玉楼莫不敢忘!”
这一句话,陈玉楼说的倒也真切。
而他的人品也的确不错,要知道后来在打听到了墨尘朱的下落之后,陈玉楼是拼了自家家底,去了献王墓。
最后,就只有他一个人苟延残喘,但也绝对称得上是对得起他和鹧鸪哨的承诺了。
“这瓶山如此凶险,陈总把头又何必执着于此呢。”胡图图看着他:“而且退一万步讲,你下了这瓶山,取了宝贝。”
“就凭卸岭这点人手,你能护得住?”
“胡老弟多心了,刚刚那个罗老歪你看到了吧!”陈玉楼自信一笑:“他是当地的一个大军阀,我这次明知道他来找我是有自己的小算计,但为什么还是答应他一起下瓶山墓了?”
“就是因为他手里的军队,足以挡下那些外面虎视眈眈的眼睛。”
“我们这数千人的大行动,要说瞒得过别人那是不可能的,到最后必然是要刀枪相见的,那个时候这罗老歪的兵马枪炮,就要起到大作用了。”
他卸岭的生意,是那么好做的?
罗老歪在打卸岭的主意,他陈玉楼又何尝不是如此。
如果罗老歪一不注意的话,恐怕到最后必然损失惨重!
那个时候再想跟他常胜山叫板,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没有了平起平坐的资格,他还想要带宝贝走?
就算陈玉楼讲道义,将东西给你了,你敢带走吗?
恐怕都没等下了常胜山呢,就被人洗劫一空了。
到最后,他也只能心甘情愿的将这次的收获“送给”陈玉楼,让罗老歪赔了夫人又折兵!
胡图图闻言挑了一下眉,这陈玉楼还真是好算计啊。
按照原著来看,最后这罗老歪借助着这一次的收获的确变成了本地最大的军阀,但和陈玉楼的关系,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对等的两人,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上下级。
显然,这陈玉楼是早就将主意打到了罗老歪的身上。
现在这年代就是这个样子,罗老歪顶在前面。
等和平了呢……罗老歪这样的第一个就得被清算。
到时候,同样也是罗老歪顶在前面,跟他卸岭陈玉楼有什么关系?
“可陈总把头,您找我是找错人了啊。”
胡图图看着陈玉楼道:“我之前说的是真的,对于家传的本事,我是真的一点都不会,这摸金校尉的头衔不过是说笑罢了。”
“让我助你下瓶山,有点不太行啊!”
“不,胡老弟!”陈玉楼抓着胡图图的双手:“我的直觉,是不会错的。”
“我相信有胡老弟在,此行我必定顺利!”
“陈某……还望胡老弟能够出手相助!”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陈某必将奉上大礼!”
说完,陈玉楼深深鞠了一躬。
“这……”胡图图看着陈玉楼,他是真不太想和陈玉楼扯上什么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