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记收好。”
谢道玄的声音落下。
“嗯。”姜落宁的回答传来，她的身体却突然晃了两下。
脸上的红晕十分明显，额头上生出着一层细密的汗珠。
谢道玄连忙扶住她。
“行了，落宁，这里已经没有你的事了。”
“该交给你的东西，都给你了，你先回去吧。”
姜落宁扶了扶额头，空间之中元气太过浓郁，她境界太低，已经承受不住这份元气冲击。
“好的，师父。”
姜落宁回答道，然后身形一闪，借助玉牌离开了此地。
见到姜落宁身形消失，谢道玄忽然一愣。
现在只剩下他与方清泽两个人了。
场中的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尴尬。
之前，自从方清泽失言，说起那些她在自己心中立下的誓言。
那些只要谢道玄能平安归来，自己就嫁给他的赌咒。
方清泽就再也没有来过九铜山，见谢道玄一面。
所以现在谢道玄还是没有弄清楚方清泽什么意思。
谢道玄在心里叹息。
早知道刚刚就为徒弟梳理下身体好了。
要不然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剩两个人，氛围尴尬。
不过，这份隐隐的尴尬，只是谢道玄一个人的。
一道意味莫名的声音在谢道玄身边响起。
“徒弟的头摸着舒服么？”
谢道玄一愣，这是什么问题。
“还……好？”谢道玄不确定的回答。方清泽不知道怎么了，刚才好像有些不高兴？
听到这句回答，方清泽心中的火气一下子冒了出来。
还好？
什么叫还好？
刚才谢道玄在摸姜落宁头的时候，她的心中就已经觉得不舒服了。
然后两人的亲密举止，更是把方清泽弄得心中急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方清泽就是想发泄出来，所以才有了刚才的那句话。
结果谢道玄的回答直接让方清泽怒了。
“男女授受不亲，你知不知道？修道者之间也是有男女大防的！”
“你不能因为与姜落宁亲近，就破坏她的清誉。”
“……”
方清泽忽然开始说教起来。
然后谢道玄松了一口气。
谢道玄忽然感觉奇怪，自己为了什么会觉得松了一口气？
“你是在吃醋？”谢道玄对自己的心绪有些没搞明白。
“我……”
方清泽的声音戛然而止，柔美的脸庞被染得通红，像是明丽的晚霞，煞是好看。
她像是忽然意识到什么，变得很窘迫。
“我……”
像是下了决心一样。
一道蚊蝇般的声音从她口中说了出来。
“喜欢你。”
微弱的声音，却像惊雷一样在谢道玄耳边炸响。
喜悦从他的心中生出。
自己这是日久生情，还是什么？
感受自己的情绪波动，谢道玄心中有所明悟。
“那一天你在心中发过的誓，还算么？”
谢道玄问。
“算……算吧。”方清泽脸上羞涩的回应，心情激荡，行动却越发扭捏起来。
“那就好。”谢道玄的声音传来。
“不过，今天事发突然。这种事，不能轻率决定。”
“我们是修炼者，我们的生命漫长。”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会在天界等你。”
“那时我们的答案，才是真正的答案。”
“你看，这样行么？”
方清泽脸上的羞怯平淡下来，经过认真的思考后，她认可了谢道玄的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