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班头何时见过这种阵仗,在这南浔县城,县令就是天,可这突然来了个玄冕卫的大人,张嘴就是要砍县令的头,吓得他连滚带爬地去衙门里叫人。
没一会,一群衙役簇拥着一名身着县令官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来。
男子看着有四十余岁的模样,白面无须没有一点武夫的样子,看着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但其长相尖嘴猴腮,平添一股猥琐的气质。
“本官乃是南浔县县令陈萍,不知二位可是来自于金陵的玄冕卫大人。”
刘庸翻身下马,双眼不停的打量着这个人,此人一见面就搓着一双手,一脸讨好市侩的样子,不像一个官员,反倒是像一个商人。
玄冕卫在官场上的风评一向都不是很好,毕竟只要不是皇帝禁止的,他们什么都能管上一管。
更是真的应了那句,皇权特许,先斩后奏!
只要事后补足证据,合情合理,先杀人已经是玄冕卫的基本操作了。
所以,这南浔县令根本不敢招惹刘庸二人。
“玄冕卫指挥佥事特命督查使,刘庸。”
刘庸盯着陈萍,将那印有指挥佥事的令牌递到陈萍的面前。
秦忠并未说这一次刘庸查案是什么身份,但是指挥佥事的令牌就直接放在他这,也没说收回。
但在外行走,身份是自己给的,反正也是为他秦忠办事,刘庸自然要扯个虎皮耍耍威风。
陈萍小心翼翼地结果,看着上面明晃晃地大字,手都在不停地打战。
玄冕卫指挥佥事啊,正四品的大官,就算今天来的不是本人,但有令牌都能交到手上必是心腹。
而且这少年郎都说了,督查使!那就是被大人物亲自任命来办案子的!
“陈县令,这令牌你可看清楚了?”刘庸的声音带着慵懒,缓缓说道。
陈萍被吓了一个激灵,差点没把令牌抖掉,连忙恭敬地递上令牌,说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大人远道而来,下官有事远迎,不如让下官在南浔县最好酒楼做个东,也好为大人接风洗尘。”
刘庸眯了眯眼,将令牌取回,挂回腰间,笑道:“不必了,案子要紧,先带我去看卷宗。”
“是是是!大人您跟我来。”陈萍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心翼翼地领路。
刘庸在跟上去前,低声向雨化田吩咐道:“这人只是单纯怕死,与妖魔有联系的可能不大,但不能掉以轻心,你去县城内查查情况。”
雨化田点了点头,在衙役安置好马匹后,便消失不见。
刘庸跟着陈萍,来到了公堂,刘庸一把坐在了县令的位子上,这陈萍也不敢多说,只敢捧着卷宗在一旁伺候着,深怕哪里招惹了刘庸,被砍掉脑袋。
刘庸翻阅着卷宗,突然看到某处时一顿,喊道:“陈萍。”
“诶...诶!大人您吩咐!”陈萍着急忙慌地回应着。
刘庸放下卷子,看着这贪官一脸丑态,玩味道:“陈县令怎么这么紧张,是本督查太吓人了吗?”
陈萍听后,瞬间冷汗直冒,拿着手帕擦着汗,连连应道:“怎么会呢,大人真会开玩笑,下官敬佩您还来不及呢,怎么会紧张。”
刘庸摇头失笑,本以为这贪官会有多恶,没想到也不过就是欺负欺负老百姓的窝囊废。
刘庸摆了摆手:“行了,我看卷宗中说,与采花案有关的夫妻都被押在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