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所有的流言，也依旧愿意表明自己的态度。
姜沉鱼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
她咽下些许的酸涩，第一次实实地抱住了顾妈妈，声音都带了些酸涩：“谢谢你，妈妈。”
被姜家人一次次伤害，自己差点儿被弄死，她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手脚发麻，不知所措。
旁边围观的人也都默默看着，谁也不敢再随便说话。
最后还是顾老爷子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场面话，招呼着几个人去吃饭，这才作罢。
或许是顾妈妈的态度表现得过于明显，在场的人谁也不敢再招惹姜沉鱼，就连私下的流言都不敢多说。
笑话，那可是顾氏总裁的亲娘和亲老婆，传到顾谨言的耳朵里，还得了？
虽然顾谨言活不了多久，但毕竟现在还没死嘛。
等吃了饭，化妆师又带着姜沉鱼去换婚纱，外面也逐渐吵嚷起来。
公馆里的客人逐渐多了起来，无一不是名流大家，经常出现在各种新闻杂志上的大人物。
里面不乏有一些姜沉鱼认识的一些客户，不过这些人显然是没把姜沉鱼和他们尊重的“小山人”联系起来。
就连秦家夫人也只说了一句，“看着小鱼有点儿眼熟，不知道是在哪里见过了。”
“我们小鱼面相好，温柔大方，有亲和感是可以理解的。”顾妈妈对自己闺蜜一点儿也不客气，把秦夫人给逗得直笑。
姜沉鱼在旁边听着也只羞涩地笑了笑，是真的怕自己露出马脚，打了她亲爱的婆婆的脸。
好在仪式开始了，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下午的仪式是专业的婚礼策划做的，姜沉鱼只要按着流程表演就行。
有顾谨言的朋友在旁边搞事情，也算热闹，惹得下面哄堂大笑。
“让你多交际你不听，你看看你二哥多有心机，交的朋友全是有头有脸的人，就算是拿来充场面也是好看的。”二伯母看着这些热闹，心里酸酸的。
再看看身边这个只会让自己丢脸的儿子，越发不是滋味，“但凡你要是有点儿出息，我今天能被你三婶那样羞辱吗？”
“他们欺负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啊！你拿我发什么火！”顾谨为有些喝醉了，正一心看着台上乐呵呢，被他妈拍了一下顿时就不开心了。
还好意思说他呢，“一个病秧子就能找个漂亮的结婚，我跟明星网红处个情侣还要被你们挨个训！我有交往朋友的自由吗？”
“赶明儿我也先斩后奏，先带女朋友领证，你就不废话了。”顾谨为小声嘟囔。
“你……你个不上进的，你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二伯母听着，气得心脏疼，“你大哥是个残废，二哥是个病秧子，你才是顾家的继承人，对你的标准当然严格。”
“那不还有顾安乐呢，也没见三婶放弃二哥，对老四多严格啊！”顾谨为急赤白脸，讨厌死母亲不分场合地说教啦。
他恨恨地往嘴里灌了一杯酒，看到不远处的连酒都不能喝顾谨言和姜沉鱼依偎在一起的模样，心里越发不忿——姜沉鱼这么漂亮的一个人怎么就便宜那个连酒都不能喝的病秧子了呢？
他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台上的姜沉鱼，不甘心地收回视线，又看向服务生已经给他重新倒满的酒，眼睛滴溜一转，想到了什么。
“妈，我上个厕所。”他喊了一声，也不等回答就快步起身。
手里紧紧地捏着杯子里的白酒，心跳加速，眼神里也闪烁着些许的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