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南茜·斯图亚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玛丽的问题。
玛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心情却并不美丽。
“他怎么知道洛尔·杰克森中毒了？”
玛丽自认为做得天衣无缝，洛尔·杰克森中的是慢性毒药，在毒性发作前不会有任何异常，而这种毒药又非常罕见，即便被发现，也绝对找不到解药。
除非是刚刚中毒的时候，就被大神官这一类掌握了高级治愈术的神职人员发现，或许才有一线生机。
“李恩·莫利亚本身也是一位医术高明的神学者。”
南茜·斯图亚特说道。
“他是怎么治好洛尔·杰克森的？”
“他利用了一个很特别的方式，您知道黄金女神教堂吗？”
南茜·斯图亚特反问道。
“我知道，听说李恩·莫利亚和凯瑟琳的订婚就在黄金女神教堂进行的。”
玛丽想起了之前报纸上提到细节，虽然自己此前从未听过黄金女神的名讳，但据说那是泰格之神座下的隐秘天使，此前一直被囚禁在白骨森林之中，直到李恩获得神启，将祂解救出来，并为祂修建教堂，四处宣扬。
这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但很多人证实了黄金女神的存在，尤其是那些绿荫领的卫兵们，一传十，十传百，将黄金女神的事迹四处传播，在南方这边土地上，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黄金女神的名讳，知道祂代表着幸运与财富。
“是的，黄金女神具有幸运与财富的权柄，除此之外，还能给信徒赐福。”
南茜·斯图亚特说道。
“李恩莫利亚让洛尔·杰克森信仰了黄金女神，并得到了女神的赐福，因此才活了下来。”
南茜·斯图亚特在这一点上并没有说谎，所以玛丽察觉不到任何问题。
想要欺骗玛丽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南茜·期图亚特必须给出一些真实的情报。
“黄金女神竟然有这种作用？”
玛丽是泰格之神的信徒，她并不会因此就改变信仰，但她不介意在尤索法修建几座黄金女神教堂，让玫瑰军的人祈求一下获得幸运。
“是的，李恩·莫利亚说黄金女神甚至还能降临世间，是隐秘天使中最亲近人类的一类。”
“这确实是一个我从未想过的办法，暂且能解释洛尔·杰克森为什么能活下去。”
玛丽接过女仆送来的红酒，摇晃着杯子中如同血液般的红色酒液，
“南茜，你还知道什么？”
“李恩·莫利亚的父亲并不希望他和凯瑟琳结婚，订婚当天，绿荫领的骑士送来了信件，信件的内容中老莫利亚反对他们结合，老莫利亚依旧在记恨当年与杰克森家族的联姻导致他被家族除名的事。”
南茜·期图亚特说道。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并没有任何意义，老莫利亚不过是个临阵脱逃的懦夫，与李恩·莫利亚并没有深厚的感情，即便抓住他，也无法成为李恩·莫利亚的把柄。”
玛丽淡淡说道。
“抱歉，我在他身边的时间太短了，我只能知道这些，想要知道更深入的消息，就必须继续潜伏在他身边。”
南茜·斯图亚特主动道歉。
玛丽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了南茜·期图亚特。
南茜·期图亚特好看的眉头微微蹙起，她跪在了地上。
“玛丽大人，您已经掌控了我的心脏，我不可能背叛您。”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玛丽冷淡地问道。
“我…我没有说谎。”
南茜·期图亚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败露了。
她的每一句话其实都能找到作证，况且也大部分都是真实的，至少是李恩告诉她的。
“你现在是李恩·莫利亚的第一情妇吗？”
玛丽问道。
“不是，我只是他的情妇。”
南茜·期图亚特低着头说道。
玛丽放下酒杯，再次走到了南茜·期图亚特身边，撕下了她的树脂面具，抬起了她娇俏的下巴，
“那你为什么还是处女？”
南茜·期图亚特愣住了，她没想到自己已经做了伪装，还是失败了。
大殿内的仆从们则是惊讶于南茜·斯图亚特的美貌。
那是一种让所有女人看了都会自惭形秽的美。
“你难道不知道少女和少妇的区别吗？你那严丝合缝的双腿，和从前没有任何区别。”
玛丽观察入微，这一点南茜·期图亚特无法辩解。
“是的，我还没有将自己完全给他，如果被李恩·莫利亚这样的男人过早得到，只会变成一件玩物，而失去了价值，我不仅仅想要做他的第一情妇，我更想成为他的妻子，所以我没有答应他的请求，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如此迷恋我，对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南茜·斯图亚特面不改色地说道，“只有成为他的妻子，才能得到莫利亚家族真正的支持，成为您的助力，我将会是您埋藏在信条家族里最优秀的间谍。”
这个理由，成功地说服了玛丽。
玛丽也知道男人的秉性。
她的父亲老弗兰克就是这么一位令人印象深刻的人，她的母亲与继母，都是被父亲厌弃的女人，最后不是进入教堂成为老修女，就是被送上了断头台。
这让她对爱情充满了悲观的情绪，她不相信这世上有纯洁无瑕的爱，也不相信男人会从一而终。
相比起爱情，她和父亲一样，追逐权利。
认为男人不过是自己的附庸，可有可无。
等到她成功那一天，她想要什么样的男人都会有。
结合起李恩·莫利亚夜夜流连点心铺，甚至卷走了所有漂亮女郎，玛丽就更加相信这个理由了。
因为李恩·莫利亚得不到南茜·斯图亚特，又需要发泄，所以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你想成为李恩·莫利亚的妻子，看来他身上确实有很多值得探索的秘密。”
玛丽饶有兴趣地看着南茜·斯图亚特，
“但是你别忘了，莫利亚家族不会接受一个奴隶，一个女仆，你卑微的身份，哪怕拥有这张脸也无法改变，你最好不要去妄想那些做不到的事，对待李恩·莫利亚这样的男人，你不可能是唯一的诱惑，所以，不要耍小聪明，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一旦他对你失去兴趣，他就会投入其他女人的怀抱，莫利亚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我知道了，玛丽大人。我会谨记自己奴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