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么说，没过五分钟，向筝就进入了梦乡，呼吸匀称而悠长。
程序余光看她，能看见浓密的睫毛，卷起一把小扇子。
手机铃声惊醒了梦中的佳人，是程序的，向筝睁开了双眼。
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帮我接一下。”程序说。
“说不定是诈骗电话。”向筝欣喜于他的开诚布公，对她毫不设防，手指滑动解接起。
“喂，是程先生吗？这里是友信律所。您在平台上咨询了关于职场赔偿的事件，不知您是否方便面谈？”
聊了几句后，向筝就挂了电话，转头向程序，“你要找律师吗？和你离职有关系吗？”
不得不说，向筝还是相当敏感的。
程序有点后悔让向筝接了，主要是怕她多想，担心。
“我有个很好的同事，平时为公司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不想人过三十五，被公司辞退了。可公司拒绝支付裁员的赔偿金，还诬陷他给公司造成了损失，我们一帮人都为他不平。我正好有时间，就网上咨询了一下，没事。”
向筝“哦”了一声，也不禁感慨经济下行，连大厂都开始裁员了。只是那些标榜“科技以人为本”的公司，裁起员来这么心黑。
心思婉转，她想到了一个人。
“我序，我以前有一个客户，是律所的合伙人。这么说吧，入行十年，未尝一败。你要是找律师，我来引荐就找他吧。”
程序本能想拒绝。
一旦用了这个律师，他被辞退的消息只怕瞒不住。
“你推荐的这么专业，代理费很贵吧？”
向筝捻着手指，做了个很俏皮的动作，“相对市场平均水平，一丢丢贵吧。你只负责牵线搭桥就好了，成不成无所谓。他这几年在我这买房，都给我赚了大几十万了。”
销售与客户关系的维护，不也是一个投桃报李、资源互换的过程吗？
“行，那我得空约着……”
捷豹驶进了小区地下车库，才停好，向筝已经将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程序拿着名片扫了眼，落款处简洁大方两个手写体字，萧聿。
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个名字，程序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律政精英沉稳俊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