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点想象力也不敢当“笔者”的。
小捣乱开着窗户,脑袋不住地往外面望。
她这一开窗,扑鼻的酒精味差点给我冲晕。
小太妹这是在做嘛?叠Buff呢。
我趁她开窗的空隙把她向里面一推,自己借着身子小钻了进去。
没点想象力真想不到这样进车的——不像某个“孽物”只会敲敲打打。
眼前红光一片,一辆车屁股挨着一辆……
蛇的包围越来越小,我明显感觉到了大地在晃动。
现在不走,四周很快就会筑成牢牢的蛇墙——和我之前一样。
我向右手一看,一瓶工业酒精原液——伏特加正盛在酒瓶里晃。
给我壮壮胆!
我一把夺过它,夺来就往嘴里灌。
这一灌不知道,灌了冷一跳——我喝什么?我根本张不开嘴啊。
瞬间酒精糊了我一脸。
失算,我个子比小捣乱更小根本没可能够到方向盘和脚下,就算够到我也不会开啊……而且这回还用酒精给辣着眼睛了。
一个交警蓦蓦然就堆砌在了我窗外。
“几岁了?酒精味这么重,出来一趟!”
小捣乱感受不到自己身上还坐了个我,非主流的大眼睛躲闪着交警的目光。
他们之间还隔了个我——而我就是杜绝小捣乱说话的坚固防线。
“我——唔!”
小捣乱开口就要回答,我急中生智一瓶口怼进了她嘴里。
别呛着,我赶紧把她的头压低。
那交警身上的颜色都在活动,明显是蛇的产物。既然是蛇,那依经验,我撞到的应该也是软弹的东西。
只知道哪里是手刹,我得先给这东西放下。
至于哪里是油门——我踩着小捣乱的腿都试了一遍。
就猛地一瞬间,极强的推背感带动了我和小捣乱。
我慌忙抓紧了她身上的安全带。
完蛋,她是有安全带没事了,但我呢——
我一脚踩下就不会减速,此时的小捣乱也还保持着被问责时慌张的神色,嘴里插着的酒瓶一点点滑落。
上下的幅度越来越大,再这么下去必然要翻。
我们行驶在哪里?
居然在……面前所有车的车顶上?!
大开的车窗外,清晰、繁杂的人声一句句入耳。
“九年义务教育,你快走出头了。做好准备了吗?”
“老妹,羡慕你不用上学,学车很开心吧?”
“你想多大、叫什么名字?以后就用这身份。”
“想多赚少赚?”
“查分了查分了,猜猜你哥考了多少?”
“一家四口,各个有头有脸。你说对吧?”
“别急,我家‘长女’最出风头。她来就好,对不对?”
“不怕不怕啊,我们陪你一起去的。进退一家人嘛……”
“对!合租。我们那天就见她行迹诡异——对对对,坏透了!”
声音的主人各有不同,但最常听到的还是一个中年女性。
“四字小说……”
一个声音单一念着。
“四字、四字……”
几个声音前呼后应。
“四字、四字——”
声音的数量逐渐庞大起来,一声声的默念整齐有序。
“四灵在上,我们祖祖辈辈苦了这久,就求能给孩子出个头啊……”
“四灵在上,天灵灵地灵灵——”
飞逝的外景里是繁华街道,十几年前的模样也没见愚昧、没见落后。
“成了,成了——成了成了成了!”
“成了成了成了!”
“成成成成成成成!!”
车开上了街道,压倒了人,他们一个个的被揣进车底一个个、一肢肢。
车轮在他们的的头顶上滚动,撞进店面。
瞬间,零碎的亮色暗色艳色枯色犹如被撕碎的网、把车放出。
成功了,我们冲破了蛇挣脱了蛇!
车刹住。
怎么刹住了?!
我怀着惊讶转头,就见小捣乱已然清醒。
她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不需外力干涉就能自行清醒的人。
浓妆花了,十五岁左右的她拉下车前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