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三十,河县这边晚上守岁,主子仆从都围在刘居,打麻将的打麻将,玩成语接龙的玩成语接龙,还有扯闲篇嗑瓜子的。
过了年,牛甜甜就十九了。
刘婆子无奈:“牛不吃草总不能强按头。”
跟她同岁的李幺妹,昨儿玩雪受了风寒,今早请大夫诊出来有孕,她却还在蹉跎。
云朵朵:“我回头跟她聊聊。”
“趁着这两天你有时间,你问问她的意思,阚家那边递了消息,说金宝放话了,等甜甜嫁人,他才娶妻,气的他娘在家把他打得半死。”
刘婆子对此很无语。
阚家孩子的亲事一个比一个难。
阚金花今年六月份被她娘嫁给了自家侄子,绑着送上花轿的。
好了,现在又轮到阚金宝了。
她都怀疑阚家的祖坟是不是埋得不是地方。
不过,甜甜那容貌,确实上乘,不怪阚金宝对她一见钟情,二见挪不动步,三见非她不娶。
可她家里又是那乱七八糟的一团。
刘婆子想想又道:“她在牛家养了这三年,之前看确实有点别扭劲儿,现在读书认字了,瞧着也懂礼。
现在牛家那边对她不闻不问,我瞧着她婚嫁之事也要托给你这个姑姑。
那我便将她当半个孙女待,若是她不嫌弃,日后便喊我一声阿奶,我也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