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秦盛也没必要跟耶鲁装下去了。
“耶鲁，你是他们北蛮部族的人吗？”
“我……世子为何问这个？”
“我听说你是西域人，具体哪个汗国的也不清楚，但肯定不是北蛮的人，因为你熟悉多种语言，还熟知很多地方，所以他们用你为使。”
“是的，世子为何关心我的事？”
到这里，耶鲁基本确定了，他们的计划已经暴露。
此时大军还没到，如果秦盛掉头就跑，那大军就白出动了。
不要以为只是扑空了而已，大军调动如果没有收获，会很伤的，集结主力出动一次，就要耗费巨量的粮草，马和人的经历都要消耗。
所以入冬之后游牧部族基本没有大战，动一下都是消耗。
只有等到开春，他们才会出来劫掠，而且抢不到也很危险……
“是，我觉得你是个人才，中原以外，真能做到视死如归的人也不多。”
“世子在……说什么？”
“我就想知道，你并非北蛮的人，这么卖命帮他们做事，是欠了人情吗？”
耶鲁愣愣看着秦盛，秦盛只是轻松地笑笑。
他低头沉吟片刻说：“我确实不是北蛮的人，而且我读过中原的书，也算读书人吧，以前我四处漂流，他们收留了我，还重用我，这在中原应该叫知遇之恩吧？”
“对，这恩情也不小，值得你用命来抵。”
“世子……”
“你不用说别的，我知道他们主力出动了，而且我就是在这里等着他们的。”
耶鲁一惊，看了看周围，除了秦虎的五百骑兵列阵，也没有什么后援吧。
虽然秦军精锐，但凭这五百骑兵……会不会不是主力一起来？
“我知道你们做了什么，而且很欣赏你的勇气，想和我同归于尽吧？很不巧，你没有这样的机会，而且这一次你算是还了他们一条命，有没有想过以后怎么办？”
“世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拿命来拖着我，已经不欠他们什么了。”
“世子……你不杀我？”
秦盛笑了：“我杀你没什么意义，我倒更希望你能归顺于我，因为你似乎很了解西域，而我正好对西域也有点想法，得有个明白人帮忙才行。”
既然这个耶鲁是西域通，那就值得招揽一下。
西域虽地广人稀，但也有不少好地方，关键是，秦家也需要外部的力量支撑。
在大周，秦家有什么呢，都只剩下独苗了。
尽管军中威望很高，但这不长久，除了军队，秦家没有其他任何的实际利益，而军队的威望也会逐渐消失的，门阀有自己的地盘，他们可以非常稳固。
秦家没有地没有人，等这一批精锐老去，还能靠什么？
所以，秦盛需要有一个外部的支撑点，来作为秦家的威慑。
一个人饿极了，看到一个小孩拿着包子，他没有抢是为什么？
肯定是因为小孩背后有他惹不得的力量，一是律法的制裁，另一个可能是小孩有背景，你一旦动手，那个力量出手会让你后悔，这就是威慑。
秦盛要在外面搞一块地盘。
等哪天有人想对付秦家的时候，会想起秦家在外面还有个力量，今后会找你们报仇的，有了这个威慑在，至少在动手前都得三思一下吧。
“不说话，是嫌我秦家不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