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苏婉秋靠在床头,依然面色不解的看着自己,他吹了吹杯子里的热茶,饮了一大口。
将泡着枸杞的热茶放下,李公佐这才笑了笑,面色发狠的说道:“待我吃完了这杯热水泡枸杞,某家就跟你拼命。”
听到这话,苏婉秋雪润白腻的脸蛋儿羞红一片,宛如涂了一层胭脂般。
她撇了眼一旁睁大眼眸呆呆看着两人的秀竹,啐了男人一口道:“秀竹还在你胡说什么呢?”
李公佐将热茶泡枸杞一口喝完,然后将中衣一脱,露出虎背熊腰的身躯。
他一个虎跃扑到床上,将苏婉秋压在身下,兴奋的说道:“夫人,郎君这就来了。”
秀竹看到交缠在一起的两人,本就红彤彤的脸蛋儿更是红灿如血,她慌张的转身夺路而逃。
将里间屋门关上后,少女背靠着房门,紧紧的咬了咬红艳的下唇。
然后听着房间里传来的“撕打”声,忍不住摸了摸已经有些湿意的腿心儿。
心中长叹一声,那事真的有那么好么?可奴家听苏娘子分明“痛哭”的很大声啊。
还是未经人事的二八年少女当然理解不了,夫妻俩想要造人的急切心情。
她回到自己居住的小卧房里的床上,忍不住长叹一声,今晚怕是又要彻夜难眠了。
不提孤枕难眠而又患得患失的少女。
在临安城城东,
距离崇新门不远处的皇城司衙门,
五更鼓刚刚敲响,东边天色已然大亮,在位于衙门西北角的大牢门口。
一位身穿狱卒公服的老者,手中提着一套食盒,气定神闲的走在通往皇城司监牢的小路上。
这位年老狱卒走到牢房大门口后,将预演过的对话在心中又过了一遍,然后面色如常的踢了踢紧密的牢门。
他详装不满的大声喊道:“何二,快给老子开门。外面冷死了个人了,你他娘的不会睡着了吧。”
谁知他话音刚落,就见大门旁边一处房间里,走出来一位同样身穿狱卒公服的中年人。
这位名为何二的中年狱卒将头上的官帽扶正,打了个哈欠回骂道:“催什么催,你别胡说啊!老子哪里敢睡着,又不是皮痒了。”
何二一边发着牢骚,一边伸手将牢门上的锁打开,将大门打开一道三尺宽的缝隙。
他上下打量了两下门外年老的狱卒,好奇的问道:“邢头,你这怎么还带着食盒来了?”
还不等被唤邢头的老汉回答,就见何二扬了扬眉,猥琐的笑着说道:“该不会是你那新过门的年轻儿媳妇,担心你吃不好这才孝敬你的饭菜吧?”
说完,何二朝年老狱卒眨了眨眼,那意思不言自喻。
而老狱卒横了这个调笑自己的同僚,要在平时他非要讥讽这人几句不可,
但一想到还有正事去办,他就笑骂道:“去你的,这是一个家里的亲戚给犯人带的吃食,你小子总是这么浑,怪不得一把年纪都娶不上媳妇。”
何二对于邢老汉的讥讽并不在意,只是盯着三层的食盒说道:“您老知道规矩,不打开看看可不敢让你带进牢房里去。”
其实这牢房的规矩和后世的监狱一个样子,只要进到里面就不可能吃的好睡的好。
因此,就常有一些达官贵人的家属托关系找到这些狱卒,请他们将一些精美的吃食,还有一些新衣服被褥带进去。
当然狱卒们也怕其中藏有什么违禁物,肯定会在进大牢前再检查一番。
邢头听到这话,自然明白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