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练拳，不止练出一双铁拳，也将陈楚的心念打磨到了一种圆润圆满境界。
“这便是浩然气吗？”
陈楚内视自身，看见了脑海之中有一尺气柱升起。
那气，纯真无暇，正大光明。
也就在浩然气出现的同时，陈楚看见了他身上有黑红色的气息升腾。
这些黑红色的气息之中，有一个个人脸在其中浮现。
陈楚看的分明，这些人脸便是之前金沙军营一战之中，被他打死的那些铁浮屠。
“原来修成浩然气之后，还有这样的变化。”
这些黑红色的气息，缠绕在陈楚身上，使得陈楚的形象就如同一位地狱魔王一般。
看到他身上的变化，陈楚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怪不得那位安前辈一眼看到我就知道我杀了大量半妖，原来对于修成浩然气的来说。
能一眼看见缠绕在他身边的这些冤魂。”
陈楚在心里想道。
于此同时也揭开了王铁蛋为何能发现他才是凶手的原因。
缠绕他的这些黑红之气之中，陈楚在一处角落里见到了已经变得无比暗淡的莫问天，和沐耀二人。
这时他俩的虚影已经变得如同青烟，好似下一刻就要消散了一般。
“怎么会没有呢？”
但当陈楚扫遍全身之后，却发现这些黑红之气缺少了一道身影。
少了王铁蛋的身影。
这些虚影陈楚虽然从未见过，但陈楚根据典籍记载。
认出了他的名字，叫血孽之气。
这股气来自于死亡前的怨念，缠绕在凶手之上。
会影响杀人者的心智，若是足够多的血孽之气，甚至会使人活生生的逼疯。
但这些血孽之气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消散。
可哪怕消散的再快，也不该在第二天的时候，就找不到王铁蛋的身影了。
要知道三天前死的莫问天二人，可还在呢。
“难不成，王铁蛋没死？”
陈楚不自觉的产生出这个想法。
没有产生血孽之气的可能有几种，一种是对方没有怨念，安然的死去。一种便是被净化了，比如陈楚的龙象般若功修行到大成之后。
就有净化冤魂的能力，浩然气也有净化血孽之气的能力。
而除此之外，便是对方其实没死。
“若是如此，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若假设王铁蛋没死，那他安排这一出假死大戏的目的会是什么。
想到这里陈楚越发感觉到王铁蛋身上疑点重重。
比如他明明修出了浩然气，有浩然气在身，他哪怕没有踏入夫子的境界。
距离夫子也不过临门一脚的事，这样的文道境界已经具备不俗的战力了。
即便因为血妖之身，可能影响到了他的文道修为。
但以他都能以血妖之身，施展雷法来看，他绝对有办法消除一部分来自血妖之身的影响。
“我若当时打杀了天门学院的院长，会发生什么？”
陈楚不禁想到这个可能。
“不对，当时我只有三品，四品是临危突破，他不可能知道我会突破。
他最开始目的应该是，我被天门学院的院长打死。”
陈楚突然好似想通了一些，他当时之所以怒极出手，有原身怨念的作用，感觉到被羞辱了。
如今看来还有血孽之气的作用。
这些血孽之气，放在四品境的他身上只能起到一定的推动作用，但若是三品境？
就有可能被其主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