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对“阿德卡多”抱有善意，可一旦牵扯到利益、局势，这些善意便荡然无存。
为了维持对“阿德卡多”的影响力，他宁愿留着“夜游鬼”，宁愿让他们之间不断仇杀。
克洛温虽然没有为所有的盟友、朋友都准备好一份“反XX计划”、“反XX战甲”，但一旦翻了脸，或者和他的计划有了冲突，那他也不介意拿出一些手段来进行反制。
当然了，克洛温还是认为自己的最终目的是好的，只是这个社会，这个城市已经扭曲的太过，不下点猛药是肯定救不回来的。
“也许老大你认为是利用，但对那些人来说，这种利用是幸运的，那就是对他们的拯救。”
萨沙不认同克洛温的说法，那么说未免显得太过于冷酷了。
不管那么做最终是为了达成什么样的目的，但克洛温都给了那些人更好的人生，也给了那些人自己去选择人生的机会。
就像“小丑帮”，“地狱厨房”的形成，不就是因为有很多被拯救的人选择了不加入“小丑帮”吗？
普通人，有这样的机会吗？他们根本就没得选。
“萨沙，我可不需要人安慰。”
克洛温闻言失笑，他的意志无比坚定，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产生任何的动摇。
“夜之城”流传的阴谋论可太多太多了，他说的那些目的，可是早就有人在流传了。
还有更恶毒的传言，直接说“夜之城福利院”是为了满足某些人的特殊爱好而建立的。
事实上，会有这种猜想简直太符合“夜之城”的国情了，如果“夜之城福利院”不是自己开的，克洛温自己都会产生这种怀疑。
这座城市根本就没有道德底线这种东西。
就像“夜之城心理健康中心”，也就是“夜之城精神病院”，就一直被人怀疑在做某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事实呢？的确如此。
“夜之城心理健康中心”作为精神病院，治疗手段齐全，从传统的药物和心理疗法，到意识解体和超梦体验康复，应有尽有。
而他们最出名的，就是可以让患者与外界完全隔离的创新项目“安全空间”，这个项目的特点是完全的封闭，取消探视时间。
但是，他们所谓的治疗，其实就是虐待病人，所谓的“安全空间”，其实就是非法监禁。
那些病人，就是他们测试新型药物的小白鼠，尤其是怀孕的病人，是最抢手的小白鼠。
他们最擅长的治疗手段，应该就是“脑白质切除手术”了，堪称真实版“飞越疯人院”。
然而，这样的医院，到现在仍然堂而皇之的存在着。
这也难怪各种阴谋论在“夜之城”都很有市场了，因为那些阴谋论的背后，可能恰巧就是真相。
这样的“夜之城”，不下点猛药怎么可能救的回来？
克洛温有时候很能理解布鲁斯·韦恩，不是韦恩老爷的疑心太重，对谁都要防一手。
而是韦恩老爷见过的黑暗实在太多太多了，出于谨慎，他不得不如此。
一个人道貌岸然的外衣之下，到底藏着怎样一颗肮脏的心，又岂是轻易能够看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