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一只亡魂暗鸦正迈着鸟爪,向着散发香味的房间走去。
顺着门缝,暗鸦视野看到了格外惊奇的一幕。
夜风吹拂起的薄纱后,一名衣着半露的丰满女人正在自摸....
白皓微愣,这就是领主?
这血月教徒看起来有些....
偷窥很明显是不好的行为,白皓索性操控着暗鸦进入房间内。
或许是这女人有些沉迷于探索自我,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房间中进入了一只暗鸦。
这间卧室的面积很大,至少有百平米,不过内部华丽的设施让这里并不显得空旷。
女人的床前,一只硕大的铁炉正在散发着暗紫色的烟雾。
这种烟雾从烟炉中流出,随即变成了妖艳诱人的紫烟。
而这股紫烟就是白皓在走廊上闻到的那股催情香雾,只不过在黑夜中,颜色有些暗淡。
看到这一幕,白皓基本上可以确定,这女人并不是为了满足自身的欲望而使用这种东西。
对方的模样明显是在刻意压制自身的欲望,这一点白皓很清楚。
否则,以对方美丽的容貌想要找到一名俊朗的年轻仆从并不是难事。
更何况,在她床尾处,还有一位全身赤裸,对着薄纱不停冲刺的男人。
男人英俊的面容此刻却略显狰狞,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什么。
白皓操控的暗鸦只能勉强听到“后母”“瑟瑞希小妈”“老东西”这样的字眼。
王国贵族的龌龊,白皓并不感兴趣。
但对方那额头上的血月印记此刻却散发着猩红的光芒,这引起了白皓的注意。
“是谁?”
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这名躺在床上、衣着半露的女人赶忙缩到了被子内。
“深夜拜访,失礼了。”
白皓推开了房门,残留的雨水顺着他的袖口滴落。
“失礼?如果你知道...失礼,就不应该...这样站在...一位女士的床前。”
女人的声音中充满诱惑力,她几乎每句话都有几次顿挫,而且忙声细语。
“你知道...冒犯我的...代价是什么吗。”
女人缓缓坐起身来,丝滑的外衣滑落,露出了大片的白皙。
女人轻轻舔着血红的嘴唇,显得妩媚而又动人。
浑身散发的魅意如同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嗖!
一柄刺剑挑开了薄纱,瞬息之间刺向白皓的胸口。
女人嫣然一笑,但这抹笑意下一刻就凝固在脸上。
一柄镰刀骤然挥下,凌厉的刀锋瞬间斩开了赤裸男人的身体,镰光余势不减,切开了女人有些豪华奢侈的床。
女人惊呼一声,顺着断裂的床铺滑到了地面上。
“我问,你答。”
“否则,死。”
白皓握住手中的深渊魔镰,幽蓝色的电弧在镰刃上奔涌,他的气息开始变得犀利且深邃。
轰!
幽蓝的火焰爆燃,白皓身体微微低俯,手中的深渊魔镰正在发出脆鸣。
白皓并没有感觉到女人的气息,这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对方是普通人,非常的平民的那种。
一种,对方的阶位远高于他,至少有两个阶位的差距。
所以,白皓不打算留手。
咔嚓,咔嚓.....
白皓的脚下的大理石地面浮现出了道道裂痕。
冷汗瞬间从女人光滑的脊背上渗出,原本从容魅惑的声音也有些急促,不再是一字一顿。
“请不要伤害我,我是白女巫,”
“不是血月教徒,也不是领主,”
“被你杀死的那个人才是。”
女人投降的很干脆,径直举起手来,丝毫不在意身上最后的纱衣滑落在地上。
她那预言者的本能告诉她。
如果她和面前的这个男人战斗,她必死,搞不好还会被趁热来一发。
毕竟,她从男人的眼眸中看到情欲,但很可惜对象却并不是现在的赤l身裸l体的她。
那一闪而逝的画面中,男人正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的尸体。
这个男人,有些不对劲。
而且那如同深潭般的气息正在吞噬她的意识,而且那一闪而逝的画面并不是主动消失。
而是“嗖”的一下,就被男人身上的气息如恶狼一般撕碎,吞入腹中。
白皓没想到对方投降的会这么干脆,前冲的脚步骤然停在原地。
瞬间,大片的碎石崩裂。
嗖!
一颗碎石飞至女人面前,吓得她赶紧蹲下躲避。
砰!
碎石穿透了墙壁,留下一处拳头般大小的破洞。
白皓微微有些疑惑,此时女人正蹲在地上,双手抱头,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赤l裸。
不时还偷瞄了他一眼,非常怂。
偷偷的将蹲姿改成跪姿,虽然地板冰凉不好受,但至少生命暂时得到了保证。
“姓名。”
“阿克西亚·瑟瑞希”
“年龄。”
“17”
“职业。”
“处女,呃,女巫,白女巫,和黑女巫不一样,我是好人。”
看着目光有些不善的白皓,怂女巫立马改口,再也不敢魅惑白皓。
“说说女巫的事情。”
白皓有些奇怪,之前的世界简介中并没有出现女巫这种东西。
“呃,你不知道女巫?”
阿克西亚·瑟瑞希也有些片刻的愣神,难道现在女巫的名头已经这么威胁了吗?
当当当!
白皓的脚尖点在地板上,
阿克西亚·瑟瑞希身体一颤,快速讲解着女巫的来源。
据她所知,女巫的传承似乎也是在一百多年前的‘血色之夜’后出现。
最初的女巫们为了抵御那想要杀戮的欲望,将自己捆绑在石柱上,阴差阳错的觉醒了奇怪的能力。
这种能力就是巫术,能够沟通元素,形成各种攻击和咒术能力。
在最初女巫诞生后,近百年的时间中,前前后后又出现了大量的女巫。
这些女巫中只有很少一部分是在‘血月之夜’转化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