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姆很快转移了话题。
白皓摇摇头，事实上他并没有发展炼金学，也没有将其作为副职业发展。
有人偶在，至少白皓并不会缺少炼金药剂，只不过白皓现在缺少的是高等材料。
“那就好，之前树贤者想要收我为炼金学徒来着，我偶然间从他那里得知炼金学有问题。”
“哦？详细些。”，白皓也有些意外的看着莉莉姆。
“具体的我并不太清楚，只是有一次树贤者看起来很惆怅和烦闷，然后告诉我，炼金学的前路早已被斩断，再往前就是无法回头的深渊”
“还说着什么炼金学已经被污染，炼金学者都是一群疯子的话语。”
莉莉姆摇摇头，树贤者的话，她虽然有些意外，但考虑到对方是恶魔族的座上宾。
莉莉姆还是去了恶魔族的书库查证，却什么也没有获得。
但，这并不代表着树贤者是在撒谎。
没有必要。
而且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而且莉莉姆很清楚，有些东西牵涉巨大的因果，绝非她这种小蚂蚁所能够知晓的。
“总之，如果没有发展炼金术是最好的，虽然并不清楚有什么样的缺陷，但有一点可以确认。”
“炼金术很危险。”
莉莉姆的神色极其凝重，树贤者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
她可不希望盟友最后出些什么事情。
“那只不过是一道锁环而已，恶魔族的小姑娘，不，现任的莉莉姆”
一道轻柔的女声出现在房间当中。
莉莉姆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禁忌人偶忽然出现并跨坐在白皓的腿上，搂住了他的脖颈，有些贪婪的吮吸着他的气息。
拿起那瓶被封起来的红酒，如长鲸吸水一般饮尽瓶中的酒液。
“哈，舒坦。”
人偶缓缓缩小，看起来像是个大号的娃娃一般，舒坦的躺在白皓怀中。
这一幕看的莉莉姆目瞪口呆。
不是，这俩人玩的这么花的吗？
这一刻，纯洁的莉莉姆似乎长大了一些。
“那些老东西他们所在的那个世界已经达到了半超脱的状态，不过被某些该死存在盯上了”
“而且，由于他们弄出一个东西，如果那东西失控的话，会把整个虚空压缩成苹果般大小”
“那些老东西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会毁灭虚空后，就自杀了。”
“当然，那些存在他们也没有放过，所以创造出了「因果锁环」将祂们困在那个半超脱的世界当中。”
“某些存在一旦进入那个世界当中，就再也出不来”
“而且那个世界被老东西达成了公证交易，消耗了数量夸张的时空之力获得了轮回乐园的公证机制。”
“那些存在的实力受到限制，想要再进一步，没有任何可能，而且无法从那里出现在虚空。”
“凭借着祂们获得的轮回烙印，向轮回乐园发出了公证性申请，对那个世界进行了囚禁/压制公证”
“最狠的就是，这些老东西制造的「因果锁环」让那个世界变成了炼金学不允许存在的世界”
“换句话说，那个世界如果使用炼金学的话，要么排斥出世界死亡，要么被世界通过因果杀死”
“所以就造成了一个局面，这道锁链是由最顶尖的炼金学打造而成，但想要要解开就必须使用炼金学。”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我的主人。”，人偶忽然恢复身形，轻笑一声，抚摸着白皓的脸颊。
“这意味着那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炼金学的概念。”
白皓看着人偶极其认真的说道。
“是的，开锁需要钥匙，但对于这个世界而言，不存在钥匙这个概念。”
“嘶，那树贤者为什么说炼金学被污染？”，莉莉姆看着人偶，有些奇怪的问道。
“所以啊，那些老东西也真是狠。”，人偶身形再次缩水，舒舒服服的躺在白皓的怀里。
“那个世界的「因果锁环」，在因果层面上污染了「炼金学」这个概念。”
“所有尝试掌握炼金学的生灵或者存在，在其「炼金学」达到一定程度后，就会触发污染，导致其癫狂或者死亡。”
“这些疯子宁愿自身传承断绝，也要困住那些存在。”
“当然，他们也不想让传承完全断绝，所以谱写出了「炼金秘典」，希望在遥远的将来能够被有缘人获得。”
“当然，我的主人，这份「炼金秘典」并不是你获得的那枚，不过那枚「暗黑炼金秘典」和它是同源的不同物品的关系。”
“只不过，「暗黑炼金秘典」不知道为何流落在那个世界中。”
“而那本「炼金秘典」被他们交给了一位异常存在。”
“而且，「因果锁环」最可怕的一点就在于，它将「炼金学有污染」这个概念也进行了封锁。”
“一切有关的记载，都会在「因果性」中消失，并合理性的被掩埋。”
“所以，这些炼金疯子其实是想要劝告学习者，至少要等到污染消失后在学习炼金知识”
“但因为这种概念的封锁和消失，反而害死了很多真心想要发展炼金术的生灵”
“只不过，这些疯子也并不在意就是了。”
禁忌人偶舒服的口申吟一声，目光微微有些迷离的看着白皓。
莉莉姆听的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料到第二纪元的炼金学者竟然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
“不对啊，炼金学者不是善良守序阵营吗？”
“守序善良？别闹了，小魅魔。”
“灭法都属于绝对中立，而这群疯子他们属于混沌邪恶，善良这种东西和他们没有丝毫的关系。”
人偶有些不屑的看着莉莉姆。
探索深渊通道，制造了深渊·原罪物·禁忌人偶。
制造恐怖造物，失控后能够将整个虚空压成苹果。
为了囚禁敌人，不惜彻底污染炼金学概念和传承。
这样的阵营，称之为善良守序？
比起他们，恶魔族更像是善良守序阵营。
“可是，为什么你没有被污染？”，莉莉姆有些奇怪的问道。
如果说炼金学者污染了传承的话，那么人偶不可能掌握那些炼金学者的知识。
虚空座的书籍她看过，绝大多数都是炼金知识。
“呵~小魅魔，你凭什么认为这东西会主动污染她的主人呢？”
禁忌人偶不屑的冷哼一声。
轰！
莉莉姆的脑中惊雷闪过，瞪大的眼眸中满脸不可置信。
“你，你是那道「因果锁环」？”
莉莉姆吃惊般的张大了嘴巴。
“不，她是钥匙，用来破碎「因果锁环」”，白皓内心也并不淡定。
这是他获得禁忌人偶之后，第一次知道有关于她的信息。
“是的，我的主人”，变大的人偶依靠在白皓的身上，有些深情凝视着他。
“什么意思？”，莉莉姆忽然感觉自己头好痒，难不成要长脑子了？
“炼金学者确实够狠，但他们选择毁灭自己，其实有两个目的，一他们的造物对虚空有威胁，二弄死那些存在。”
“他们留下了传承，但大概率不想让顶级的炼金学者、不，应该说是差不多的炼金学者出现”
“因为顶级炼金学者的出现意味着能够打开那个世界锁的可能性。”
“但，人偶不是钥匙吗？”
“确实如此，所以那些老东西加了一道保险，通过超脱世界因果纠缠对我进行的适应性封印”
“这种因果也就变成了在将某个世界晋升为超脱世界后，这种因果才能解除。”
人偶头也不回的回答到，眼眸中满是白皓的身影。
“所以，我猜测，炼金学者并不是想要传承断绝，而是想要困死那些存在，然后人偶作为钥匙，破碎「因果锁环」，让炼金学能够正常发展”
“当然，这个时间很长很长，可能是第四纪元，也可能是第八纪元，甚至更靠后。”
“因为，他们明白，想要靠人偶超脱一个世界，可能性很低。”
白皓极其认真的看向人偶，更准确的说，是在看人偶眼眸中的自己。
“但他们似乎忘记了，禁忌人偶是深渊原罪物，而且是最顶级的那种。”
“深渊原罪物可以将因果关系转嫁。”
“所以，持有禁忌人偶的我，需要想办法将那个世界超脱。”
“而且，一个世界的超脱对我的帮助极大，所以我不得不去做这件事情。”
白皓深吸一口气，在人偶诧异的目光中，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主人，不讨厌人偶吗？”
“不，我总算知道了你的特性是什么。”，白皓手掌忽然弯曲，扯了扯人偶的脸颊。
“唔，痛~”
深渊魔镰的特性是存在。
幽渊之书的特性是灵魂。
而禁忌人偶的特性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