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任平生在恶夫饱含热泪的注视下,回到汽车,继续前行。
“他长得凶,人也不错,怎么会有恶夫这个名字?”
南韵接话道:“庶民为求孩子健康,不受鬼怪邪祟侵扰,会特意给孩子取贱名。”
“哦,现代以前也是,挺多小孩叫狗剩之类的。”
“月冬以前也有个这样的名字,是叫……”任巧看向月冬,“你以前叫什么?”
“去死。”
“去死?”
任平生惊讶,这贱名有点……
“远离疾病、死亡之意,”任巧说,“你嫌不好听,就给改成月冬。”
“寓意是好的,但说起来就有点……还是我文化水平高,月冬这个名字多好听。”
任平生笑着看了眼后视镜里的月冬,月冬面有浅笑。
这时,后方的偶乐车响起表示停止前进的錞于声,任平生下意识的轻踩刹车,看向车窗外,外面是极具现代风格的入口广场,不远处有漂亮的水池,惟妙惟肖的獬豸雕像等。
任平生正想询问怎么回事,看到前方伴驾车上的一个宫娥下车,走到副驾那边的车头旁,躬身行礼。任平生立即降下副驾的车窗,宫娥的声音旋即飘进来。
“敢问陛下,现去何处?”
南韵扭头看任平生,任平生问:“这里有停车场吗?”
任巧接话道:“有,位置稍偏,你不用特意去泊车处,可以直接将车停在这。”
“这里的道有多宽?停在这不会挡路?”
“这里是双车道,你靠边停不会挡道,”任巧有些无奈,“你其实不需要考虑是否会挡道一事,你和阿嫂出行,人人都要避让,何来挡道一说,”任巧略微犹豫,“你真的要好生习惯做秦王。”
任平生回头看任巧,说:“你这话对也不对,我是不用考虑是否挡道,但我不需要去做一个秦王。秦王是何模样,取决于我,我是何模样,秦王就是何模样,而非我绞尽脑汁的去做一个大众心里的秦王。
这其实就像腐儒要教皇帝,做皇帝一个道理。皇帝不需要腐儒教做皇帝,腐儒也教不了。”
任巧不满道:“你才腐儒,我是想让你习惯你拥有的权威,别跟腐儒一样,刻板的守着规则。而且之前整个大离最不守规矩的就是你,不然你以为你纨绔之名怎么来的?”
“你说的是另一方面,我不信我在这些事上也仗着权势胡作非为。”
任平生说:“我在这些事上守规矩,是因为国之乱也,非其法乱也,非法不用也。国皆有法,而无使法必行之法。大离以法治国,以法强国,恪守律法是每个离人应做之事。我作为秦王,更当以身作则,给两千万离人做一个好榜样。”
任巧白眼道:“是是,就你知法守法。”
“必须滴,小姑娘还是要多跟你哥我好好学,”任平生扭头对南韵说,“跟她说去泊车场。”
“喏。”
南韵如此回答,让任平生微愣,不由一笑。月冬、任巧也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南韵会突然这样说。南韵没在意月冬、任巧的反应,与任平生对视一笑,旋即命令宫娥去泊车场。
泊车场距离入口广场约莫一盏茶的车程,位置正如任巧说的那般的稍偏。停好车,从车里下来,任平生嗅着空气里形容不上来的异味,微微皱眉。月冬托着任平生的刀,走到任平生面前,帮任平生挂到腰上。
离人出门佩刀佩剑,就和现代人出门必带手机一样,是出门必不可少之物。
任平生虽是离人,但骨子里还是现代人,没有这个习惯,不过他对于出门佩刀很感兴趣,今日就是他主动要求佩刀。为此,他还纠结了五分钟,是佩刀,还是佩剑。
别说,扶着剑柄走路时,任平生颇有种自己是一代大侠的感觉。
出了泊车场,因临近学生宿舍和先生宿舍,任平生便决定去看学生宿舍。
路上依旧清冷,只有随风摇曳的树枝、落叶,没有看到一个学生、先生或职工。
任平生忍不住询问怎么迟迟看不到人,任巧告知齐升学院的人员不多,一共也就五百人左右。其中学生三百多,先生、职工加起来一百多。现在这个时间段,学生应该都在上课。
“这边上课是什么模式?学生有没有固定教室?还是学生随老师走?老师的教室在哪里,学生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