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定国王府要是寻常人家,我怕已经让打死了。”
柳韵眸子暗了暗,笑容有些淡,“容貌盛的姑娘,是不是很像祸害?”
“时代的悲哀罢了,我会改变这个现象的。”杨束靠在柳韵肩上,沉声开口。
柳韵抱住杨束,抬起眸,“你瞧着不生气?”
“刚刚的刺杀?”杨束把玩柳韵腰间的穗子,勾起嘴角,“无非就那么回事,有什么好气的,敌人都记在账上了,到时候一个个收拾。”
“他们动手,倒省了我自己去消除痕迹。”
“接下来,咱们搅搅局,看戏就好。”
“心思深沉。”柳韵瞥着杨束吐字。
“咱们的皇上,还是这么喜欢做面上功夫。”轻敲棋子,冯尚书语气里有着掩不住的讥讽。
“父亲,是何人下的手?”冯柏嘴角微抿。
他极厌恶杨束,但业国使臣到了建安,这个时候,杨束绝不能出事,杨匹夫一旦发疯,他们同业国的谈判势必要落下风。
冯尚书神情沉了沉,“杨束嚣张跋扈,得罪的人数都数不清,但敢在杨匹夫活着的时候下手的,屈指可数。”
说到这,冯尚书面色越发沉凝,目光看向了使臣馆的方向。
冯柏瞳孔张了张。
“希望是我多虑。”
冯尚书垂下眸子,屋里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气氛无法沉凝。
二皇子茶杯砸在暗卫脑袋上,眼里的戾气溢出来,此刻恨不得冲去定国王府,将杨束剁成肉泥。
哪天去倚红楼不好,非要今天去,不惹他不痛快,他是不是就活不下去!
这个关头,父皇定要查个底朝天,倚红楼作为事发地,所有人员都会被控制,进行审问。
郭启眼睛猩红,咬字,“做干净点。”
死人的口才不会被撬开,他背地里进行的事,绝不能让父皇知道。
“殿下,柳菱怎么处置?”暗卫小心询问。
郭启眯眼,到底没说出杀,“留着吧。”
“是。”
暗卫不敢再待,顶着一脸血往外走。
全公公推开门,走进御书房,“皇上,定国王府戒严,太医进不去。”
“他竟连朕都不信,朕若想害杨束,他能活到今日?”皇帝将笔重重摔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