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雁愕了愕,继而笑了。
但她焉坏,也不马上应答。一向这个二小子是最难逗的,难得有个机会,她如何肯平白放过?
愣是看着他从一开始只红耳垂那一点,慢慢到整个耳根都红了,又漫延到后脖。
那两尊大佛从议事堂过来,见此不由双双顿在门口处。
顾柏冬率先进屋,瞧了眼二小子:“这是怎么了?不舒服?”
王雁珩是后头进的,好巧不巧捉到妹妹唇边一闪而逝的一抹坏笑,跟着坐下道:“你娘亲欺负你了?”
无论哪个问题,顾明智都答不了,他腾地起身,“辛苦娘亲替我周理着,儿子先告退了。”长腿抻开欲跑,又定住了,特别违和的一个深揖:“父亲、大舅,慢用。”
这回是真的逃也似的跑出了主居。
外面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是明礼的痛呼:“二哥,你跑什么,有鬼追你啊。”
阿雁放声大笑,男人不赞同道:“孩子都大了,面皮又薄,你逗他干什么?”
她白了他一眼,“就是大了,这种机会有一次算一次,只会越来越少的啊,当然要好好利用了。你不懂!”
明礼嘟嘟囔囔从外面进来,先躬身请安:“娘亲早安,父亲早安,大舅早安。”
三人都点头以示回应,做父亲的道了声:“坐吧。”
他捡了个位子坐下,“二哥方才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