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温茹颜还担心温朔枫是否会对裴斯珏出言不逊,但是逐渐融入制作新武器的乐趣当中后,她全然将裴斯珏抛之脑后。
“这个是要和这个混合在一起吗?”温茹颜将手里不一样颜色的材料举到010面前,见对方点点头,才敢小心翼翼地将两种材料混合起来。
“对对对,就是这样!”
010嘴上说着鼓励的话,心里直接乐开了花,这温茹颜果然是个聪明的家伙,自己不过稍稍点拨,她就能很好的制作炸药,这也乐得他清闲!
他们一直制作了三天,终于将010投放的材料全部用尽。
期间裴斯珏也过来看过几次,大概是温朔枫并没有提及那天事情,温茹颜见到自己的时候,脸上都会露出兴奋的表情。
其实这样,也不错的!
有了新的武器加持,敌军很快就缴械投降,大捷传回京都的时候,顾言年他们已经回京一个月了。
“王爷!王爷!刚刚圣上派人传来捷报,温将军带领好将士们彻底平定了边疆,这会正带着人往回赶呢!”
一名侍卫带着喜讯冲进了顾言年的书房,彼时顾言年正不知写些什么,听见消息,立马将手里的活停下。
他接过裴少卿的亲笔书信,认真看了一遍,打心底里跟着高兴。
“王爷,您说咱们要不要到时候去城门口迎接?”
摄政王与温家交好,这是满京城都知道的事情,如今温家军凯旋归来,顾言年不去迎接都有点说不过去。
顾言年点点头,将那封书信收好,“你派人去温家打点打点,对了,你去将王妃叫来。”
“这个......”那是侍从面露难色,“王妃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她可有说自己去哪里了?”
侍从摇摇头,那王妃的性子太好动了,自从回了府,整天都想着往外溜,寻常时候都很难看见黎漾漾的身影。
“好的,你先下去吧,我自个出去找找。”
顾言年下了命令,只是那侍卫没走,看着顾言年欲言又止。
“怎么了吗?你还有什么事要说的吗?”
“王爷,您虽然认定了黎姑娘就是王妃,但说到底你们两个还是没有举办过婚礼,所以下人们叫那声‘王妃’也叫不理顺,黎姑娘也是一个好姑娘,不如趁此次大捷,您一同将婚礼也给办了吧?”
那侍卫想起每次一些婢女不情不愿地叫唤黎姑娘为“王妃”的的神情,心中也为黎漾漾打抱不平。
顾言年看着面前这个小侍卫,他是真真的心疼黎漾漾,心里对她的好感值飙升,“你叫什么名字?”
“王爷,我叫竹舟。”
“那你觉得王妃这个人怎么样?”
王妃如何,竹舟想起黎漾漾待他们这些下人如同待朋友一般,羞涩地挠了挠头,“奴才觉得王妃挺有趣的,没有架子,平易近人,奴才很喜欢这位主子。”
“如此,那从今往后你便去她跟前侍奉吧。”
“啊?”
“怎么,不愿意?”
“愿意愿意!”竹舟点头如捣蒜,他不敢想象,跟在黎漾漾这般开朗的主子身边,往后的日子该会有多幸福!
刚刚安排好竹舟,黎漾漾的声音就从外面传了进来。
“顾言年!顾言年!”
黎漾漾像个猴子一样窜进了顾言年的书房,看见竹舟的那一瞬,她脸上乐开了花。
“竹舟,你怎么在这里?”
“王妃。”竹舟笑着对黎漾漾行了个礼。
黎漾漾点点头,将人扶了起来,“竹舟,你再给我扎个风筝呗,上次那个风筝线断了,不知道飞哪去了。”
“好的王妃!”
“漾漾。”顾言年走到黎漾漾身边,将人半圈到怀里,“以后让竹舟去你跟前侍奉好不好?”
“好啊!”听到这个消息黎漾漾眼睛都放光,“那竹舟,你会做秋千吗?我想春天的时候,在院子里荡秋千一定很好玩!”
竹舟点点头。
“那你没事的话你就先下去吧,我和你们王爷还有事情要谈。”
黎漾漾来找顾言年其实是有事情的,但是这个事情吧,外人听不得。
竹舟捂着嘴偷笑了一下,转身离开,出去的时候还很识趣地带上了门。
看着竹舟离开,黎漾漾才转身捧着顾言年的脸,一脸严肃的问他,“你猜我今天出去遇到谁了?”
“谁?”
“不知道她爹是个什么官,但是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说她叫徐伽婉。”
徐伽婉,这个人顾言年倒是知道,“你说的这人应该是左相徐泰严的独女,据说那小姑娘自小体弱,左相将她寄养在了滇都老家,这不赶上皇帝又要选秀,前几日才接回来。具体长什么样我也没见过。”
“没见过就对了,我今天见着了,我在看簪子的时候路过的马受了惊,差点没两脚给我踢死,还是她救了我。”
听见黎漾漾差点遇险,顾言年立马围着黎漾漾四处检查,“你没事吧?可有伤到哪儿?”
黎漾漾故作神秘地摇摇头,“我是没事,但是你知不知道,徐伽婉她竟然顶着101的那张脸。”
“嗯嗯。什么?”顾言年警惕了起来,“你说她长得像谁?”
“惊讶吧,别惊讶,我还没说完。”
“你快说啊!”
“咳咳!”黎漾漾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经过009的检测,徐伽婉不是长得和101一样,而是她本身就是101,除此,101直接跟我摊牌了,黎悠悠被送回了原来的世界,所以这一次她将亲自上场。”
“那她有没有说她的任务是什么?”
“她说她没有固定的任务,她只需要跟着剧情走,如果可以,抽个空杀了你。”黎漾漾挣脱开顾言年的束缚,走到一旁的桌子边倒了一口茶水润润喉咙。
抽个空?杀了自己?顾言年无奈扶额,“所以她要杀了你的老公你是如何做到如此镇定的和我讲的?”
黎漾漾放下手里的茶杯,转了转眼珠子,最后还是不解地问道:“那我应该用什么态度,紧张?忐忑不安?或者浮夸一点,我撕心裂肺的告诉你。”
顾言年彻底无语,他踢了一脚旁边的案桌,发泄了一下,然后才抬头看着黎漾漾,“那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免得被伤及无辜。”
“我觉得不会呀,刚刚还是她送我回来的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顾言年的错觉,他竟然从黎漾漾的语气里听出了自豪。
“好好好,合着就只有我有生命危险是吧?”
黎漾漾对着他笑了笑,转身又跑了出去。
顾言年都来不及叫住她,就她这贪玩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和她说说婚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