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苏言对周彩凤又恨又怕,每次她想反抗,丁有财和丁耀祖两个男人都会帮着周彩凤欺负苏言,苏言以一敌三,打也打不过,逃也逃不掉,只能在姨妈家夹起尾巴做人。
但是,今日不同往昔了,苏言只过了两天有钱人的日子,就拥有了无惧一切的底气。
苏言不慌不忙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身体往后靠,双臂交叠在胸前,昂起下巴问周彩凤:“是你们先动手的,我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她嘲讽的眼神进一步激怒了丁耀祖,丁耀祖提起手边的椅子,往地上一砸,粗声骂道:“你放屁!是你先叫警察来家里闹事的,我们也不是平白无故要打你!”他一手指着苏言,同时一只脚踩到另外一张椅子上,显得十分霸蛮凶狠。
“哎呀!”
丁耀祖突然惨叫一声,紧急收回了那只粗鲁的脚,双手捂住裤裆,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儿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扯着蛋了?”周彩凤着急忙慌地站起来去搀扶丁耀祖。
“擦到了,擦到了。”丁耀祖疼得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小丁丁被苏言打伤,每天都在敷药,医生嘱咐不能碰不能擦,这不,刚才他装凶狠,一抬脚就擦到了伤痛处。
苏言噗嗤一声笑出来,“你那玩意也不大,怎么就这么容易擦到了呢?该不会是装的吧。”
男人最忌讳被人说“小”,丁耀祖气得说不出话来,缩在周彩凤怀里喊疼。
丁有财一拍桌子,大叫道:“苏言,你打伤我儿子命根子这事怎么说?还有你偷我家的钱这事又怎么说?”按照周彩凤和丁有财一贯的做法,他们一上来就会、先扇苏言几耳光,但上一次苏言一个人把他们一家三口给收拾了,因此这两口子现在对苏言多少有一点忌惮,不敢贸然上前动手。
苏言冷哼一声,觉得十分荒谬,“我何时偷你们的钱了?你们有钱给我偷吗?”
“你还不承认?你走以后,我就发现家里的银行卡不见了,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再说了,你要不是偷了我的钱,怎么点得起这么多菜?”周彩凤拉着嗓子大叫。
她的银行卡的确不见了,一家人想都没想就认定肯定是苏言偷的。刚才一进包间,周彩凤看到苏言点了这么多菜时就气得不行,臭女人居然敢这么挥霍她的钱。
“没错,你突然变得这么有钱,钱肯定是偷来的,刚好我们家丢了钱,不是你偷的还能是谁?你马上签一份还钱协议,打伤耀祖的赔偿金,以及从我家偷走的钱,一共是100万,从今天开始,你就去夜店打工,赚的每一分钱都用来还钱!”丁有财一边说一边从衣服里掏出一份《还钱协议》打印稿,拍在桌子上。
苏言隔着菜盘子,远远瞅了一眼那份打印稿,忍不住抽动嘴角笑了起来。
“喂,我说,你们知道这桌子菜多少钱吗?丁有财,周彩凤,你们两个不停换工作的懒汉,一年到头加起来挣不到五万块钱,再加上一个一无是处的啃老族儿子,你们的银行卡里能有几个钱?就算钱是我偷的,就你们那几个子儿,够付这桌子的菜钱吗?”说完,苏言无语地摇了摇头,拿起筷子,自顾自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