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提的手紧握成拳，却不发一语。
周元突然大笑，“他们两个想指示嫦娥？恐怕没那个本事。”
他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补了一句：“毕竟，一个个长得又丑又老，嫦娥仙子能看得上？”
准提的手一抖，接引的金光微微暗了些。
两人脸色铁青，却一个字都没说。
周元看着他们，笑得更欢：“怎么，不服气？可我这是帮你们开脱呢。”
准提咽下那股火，握紧拂尘，低头不语。
接引站在那里，金光再度闪动，这次却像是勉强撑着。
昊天看了看两人，眉头皱了一下，沉声问：“那指使嫦娥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周元却摇了摇头，把扇子往掌心一拍：“不可说。”
他语气一顿，放慢了些：“不过有一点可以告诉你们，那个人，才是策划西游的真正幕后黑手。”
空气像是凝固了。
准提抬起头，接引的金光骤然一滞。
两人半天没说话，仿佛被这句话砸得愣住了。
准提心里翻江倒海。
“不对啊，西游大计明明是我和接引定下的，怎么成了别人？”
他脑中飞快地回忆，自己和接引为了这场大计，筹谋了多久，布置了多少环节，一步步引导三界气运流向佛门。
“难道，这背后真有别人？比我们还高一筹？”
接引也懵了。
“策划西游的不是我们？”
他回想起自己当初入轮回，化身释迦摩尼，布下佛教根基，又与准提联手，推演九九八十一难，处处精心安排，哪一步不是经过他们的手？
“如果真有别人，那这个局，到底是谁在下？”
与此同时，玉虚宫中，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对望了一眼。
通天教主直接冷笑了一声：“我就说他俩不敢。”
元始天尊微微点头，语气带着几分不屑：“准提和接引虽然算计多，但要扛起整个西游，确实没这个胆子。”
通天教主看着天穹，目光深远：“那你觉得，真正的幕后黑手，会是谁？”
元始天尊沉思片刻：“三界之中，大能不少，但能绕过我们玄门，还能利用佛门的局，真正敢动玄门气运的，屈指可数。”
通天教主微微点头：“你是说，天竺的那些本土神灵？”
元始天尊缓缓说道：“不是没有可能。”
他说着，轻轻拂了拂拂尘：“湿婆、梵天、毗湿奴……这些神灵在天竺扎根已久，气运深厚，若他们联手，未必不能做到。”
通天教主冷哼一声：“湿婆，毁灭之神，向来心狠手辣，倒是符合这种手段。”
元始天尊摇了摇头：“但湿婆的性格，更像是破局者，未必会亲自布局。”
通天教主冷笑着接了一句：“那梵天呢？他是创造之神，最擅长的，就是设局。”
元始天尊思索了一下：“梵天的确可能，但毗湿奴也不能排除，他是保护之神，若认为玄门和佛门威胁到了天竺的根基，他也可能出手。”
同时，周元在说书摊前，轻轻摇了摇扇子，声音不急不缓：
“我猜这时候，有人该讨论了，会不会是天竺的本土神，或者是其他西方神。”
他顿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翘：“但我却要告诉你们——不是。”
这话一出，摊前顿时静了一瞬，随后众人脑子里立马炸开了锅。
“不是天竺的神？”琼霄皱眉，脑子飞快转着，“那还能是谁？难不成还有别的势力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