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元笑了笑，“他是混沌碎片，天道的规则无法完全束缚他。”
“佛门可以用他，作为突破口，逐步侵蚀天道的因果。”
“侵蚀因果？”云霄皱眉，“你是说，孙悟空身上的混沌气息，会让因果规则崩塌？”
“没那么夸张。”周元摇头，“佛门不需要让因果崩塌，他们只需要把因果改造成对自己有利的规则。”
“改造规则？”昊天冷笑一声：“你觉得天道会让他们得逞？”
“天道当然不会。”周元摊了摊手，“所以才有了这场量劫。”
“天道的目的，是彻底同化孙悟空。”
“而佛门的目的，是反过来，用孙悟空打破天道的束缚。”
“你们明白了吧？”
周元扫视众人，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这就是孙悟空的价值。”
“他是天道和佛门之间的博弈点。”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
多宝如来阴沉着脸，显然对这个说法极为不满，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云霄低头沉思，像是在推演周元的话有没有逻辑漏洞。
而昊天的脸色则是阴晴不定，目光死死盯着周元，似乎想看穿他到底还有多少隐瞒的东西。
“所以，”云霄终于开口，语气冷静却带着几分疑问，“孙悟空的存在，注定是个悲剧？”
“对。”周元点头，“因为他是天道的棋子，也是佛门的工具。”
“他以为自己可以翻天覆地，但事实上，他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那他最终会站在哪一边？”昊天问，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屑。
“站哪边？”周元笑了笑，折扇轻轻一挥：“这就要看，谁的手段更高了。”
“佛门和天道，谁能赢？”
云霄抬头看着周元，语气低沉：“你觉得，孙悟空最终会被谁掌控？”
周元轻轻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抬头看向远处的灵山。
“你们觉得呢？”
话音未落，远处的风忽然停了。
天空中，隐隐传来一声佛号。
“阿弥陀佛。”
音波滚滚，震得众人耳膜轻颤。
多宝如来站了起来，目光微微一凝：“是佛门的人来了。”
云霄看向周元，眼神复杂：“你是不是又故意引来了什么麻烦？”
“别看我。”周元耸了耸肩，折扇轻轻一挥，带着几分无所谓的笑：“该来的，早晚会来。”
“弥勒佛？”云霄眉头微蹙，声音低了几分：“他来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
周元一边摇着扇子，一边慢悠悠地开口：“当然是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跑过来刷存在感了。”
“你倒是够镇定。”
多宝如来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扰乱众生，佛门不找你麻烦找谁？”
“扰乱众生？”
周元瞥了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如果我真是胡言乱语，那你们着什么急？”
多宝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没再接话。
“来了。”
云霄忽然开口，目光锁定在远处。
只见灵山方向，一道金光由远及近，转瞬间便落在了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