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施主已经洞悉了贫僧此次前来的深意。”
广济冷声道:“既然施主已经明白,那便无需贫僧多言。”
“在江家,能对普广有威胁的也仅有你江家江戎行一人。”
“贫僧绝不会坐视普广无辜遭受厄运,若是此事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贫僧自当以佛法来阐明是非。”
言下之意,广济长老已经做好了准备,若对方不能给出一个令他满意的答复,那就动拳脚,屠其满门。
面对威胁和逼迫。
江司保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他发现自己竟然难以立刻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毕竟,普广大师的死确实是另有其人,但与他们江家息息相关,这是一笔无法轻易抹去的血债。
回想起,当时要不是普广大师牵制住了厉诡,为他们争取到了宝贵的逃生时间,他们或许早也一起去了。
之后,江戎行不惜引爆了自己体内的诡异力量,也要确保儿子、孙子能够安全逃脱,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最后,回来的只有他们江家祖孙三人。
江戎行体内那股诡异之力已经荡然无存,已经是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族中人都明白,老爷子时日已经不多,生命的沙漏正以不可阻挡的速度流逝。
儿子江泽均的血骷髅印依旧没有解除。
回来后就一直昏迷,期间不断地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嚎,那种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就像有恶诡之灵缠绕在他的身上,不肯离去。
而江司保,一夜之间头发全数变白,如同冬日里的霜雪,覆盖了曾经的黑色。
就在刚才他突然咳血,那鲜红的血液显得格外骇人。
最为可怕的莫过于那个厉诡。
一定不会放过江家的。
江家灭亡在即。
之后。
在经过江司保那一番发自内心深处的诚恳保证之后,广济长老这才逐渐理清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他感到内心震惊,难以平静。
对于江家人的无知和鲁莽,他不禁感到一种深深的可悲,同时也对普广的不幸遭遇感到哀痛和愤怒。
“你们还真是够愚蠢,竟然去招惹一个厉诡……”
“厉诡与驭诡者是完全不同的存在,驭诡者,是以巧妙手段,短暂从诡谲身上获得力量。”
“而厉诡,对于那些它们所憎恨的人,它们会毫不犹豫地展开攻击,直到对方的生命终结,否则绝不会善罢甘休。”
“普广的死,算是一场意外,但,你江家,虽然可能并没有直接导致普广的死亡,但你们的行为,无疑是导火索。”
“你们都与普广的死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因此,你们江家,也难逃其咎。”
广济长老手指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佛珠,冷冷说道。
“是的,对于普广大师的不幸逝去,我江家确实承担着不可推卸的主要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