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禹,抱歉,我……你还缺法宝吗?”
小心翼翼地试探它,也不太清楚该怎么安抚它,我记得它挺喜欢法宝的,那拿这个哄一哄,说不定能让它开心点儿。
尘禹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在轻笑,耳边似乎有它的气息拂过,扭头一看却啥都没有,我咬着唇,哪能不晓得自己被它捉弄了。
“阿岚,我不缺法宝,我缺你。周槐我还能忍受,那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可你要是敢让我忍别人,我扒了你的皮。”
尘禹语气平平,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想若是我真有那么一天,尘禹终究还是得忍下来,因为我只信尘禹,信到把生死与共的机会都交给它掌控。
和周槐再亲近,也始终存在一层隔膜。
不光是因为前世没和他一同经历过某些事,还有运势,以及我的偏爱。
我笑着对它说:“真要是有那么一天,你可得听我好好解释解释呀。”
我有种预感,要是真有那么一天,那肯定是这里面发生了啥情况,毕竟我能容忍尘禹可真是个奇迹。
尘禹没再理会我,我瞅向不远处的妖,嘿嘿地笑,吓得他连滚带爬地逃出老远,见此情形,我施展法术设下结界拦住他。
他一头撞在结界上,肿了一块儿,等我赶到的时候他额头上已经鼓起一个大包。
他涕泪横流,见我过来立马跳了一下,眼神不自觉地环顾四周,寻找能够逃跑的时机。
我低声说道:“何至于这般胆小怕死?”
我又不是啥凶神恶煞,只是一个会点儿法术的普通人。
他憋得满脸涨紫,显然是气极了,这斗又斗不过,辩也辩不过,他除了逃窜还能怎样,顶多是在这儿装鸵鸟。
“有没有意向做我的跟班?”
我觉得他身上死而复生、生而复死的本事已经是世间罕见,料想就算到了上界也是这般,况且他是炎氏逝者的怨愤之气孕育而生。
等日后去见炎氏也能博得几分信赖。
我把利弊剖析得明明白白,都琢磨着怎么让他在碎星谷中发挥作用了。
——
碎星谷外。
宗主生怕自己会被妖尊等人察觉到,打算偷偷地返回地面,怎奈妖尊一眼就洞悉了他的心思。
自车辇中踏出,银发紫眸,与人一般模样,一身紫裳银月纹高贵典雅,妖娆魅惑,唇若朱丹,惹人注目,额头上闪耀着一颗紫色星辰,极为摄人心魂。
“道友打算如何解释你的徒弟为何会在洺北洲里头呢?”
妖尊声音清冷而悦耳,如林间幽泉,又像风摇银铃。
经她这一问,其他都把目光投向他,弄得宗主就算想寻个隐蔽之处都找不到。
他稳了稳心绪,瞧了瞧这几人,其中最弱的灵悦,一个筑基修士。
但其余几人真的令他头疼不已,除妖尊是刚踏入合体期的修士外,剩下的全是渡劫。
“妖尊怎么有闲情来修真界了?虽说人妖两界互不干扰,互通有无,但今日前来也没跟我们讲一声啊?”
言下之意便是: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不请自来,还是少开口为妙。
可妖尊愿意住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