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他一直不回应,神色落寞。
我心中的担忧果然成真,由于周槐的突破打破了我们三人之间的稳定,现在的尘禹运势衰弱,随时可能有性命之忧。
一旦尘禹在运势上失去优势,他必然性命不保,旧人逝,新人现。
尘禹伴我多年,感情深厚无比,哪是一个刚结识的人能比拟的?
即便是如今的周槐也无法相比。
说到底还是那两个神秘存在的较量,若我们三人之中有一人遭遇不测,局势就会全盘崩坏,还会波及剩下的两人。
尘禹此刻的运势受压制,性情大变,这可不是说他变得更好,而是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这如何能行?
当下之计还是要帮他提升运势,使他的运势和我们相当。
目前还算凑合,就怕他有差池。“阿禹,回吧?”我想带他离开,也清楚他不愿跟我走,可他现在已有失神的迹象,再不走,他恐怕要干傻事。
“阿岚,为什么他们有庆典,而我们没有?”
尘禹难过地说,低下头,藏起眼中的倔强,“我想像他们一样。”
“那何时办?”我把问题扔给他,也是因为我对这事没多大兴趣,另一个想法就是让他自己拿主意。
尘禹此时运气差,连带脑子都没以前好使,想不出个所以然,就只能呆在那儿。
见他老半天不回答,回头一看,这家伙傻乎乎地站在屏风后面,连人家的庆典都不看了。
突然,他脸色泛红,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我不知他要干嘛,但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阻止他的动作,这时我才发现他眼中的迷茫与慌乱。
我急得直跺脚,手忙脚乱地帮他系好。
“儿郎不能在女娘面前随便解腰带。”说完,我惊得手一僵,赶忙安抚他:“在我面前除外。”
尘禹总算有了点笑意:“好。”我为他的行为感到尴尬,对那个青楼也有些埋怨,尘禹以前就不懂这些,我也接触不多,怎么去了一趟青楼,就学会了?
舍不得责备他,我就只能自己骂那个青楼了。
陪他看完庆典,我就拉着他离开,路上,他甩开我的手,漂亮的脸蛋上满是忧伤。
“你这也不乐意,那也不乐意,我都不知道怎么让你开心,而且,你什么都没给我,还、哄我。”
我嘴角微微一抽,以前作为邪佛时,单纯无邪,自从知道被我骗后,这颗心就碎了,变得多疑敏感、情绪多变。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是我的错,没料到周槐能在短短几年领悟本心道,再看我们三个,就只有尘禹还没入道。
行世间万法简单,可要突破世间万法却极为艰难。
况且,他得道的契机并不在我这儿。
更不用说他现在的状况,想要寻出自身的法,需要一个机遇。
但直至此刻,别说机遇,他连得道的头绪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