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周从文有些疑惑。
有的人一夜睡不好觉,第二天顶着黑眼圈进手术室。
甚至有的人上手术台之后就后悔,央求着要回去,死了活了不肯做手术。
无论怎样离奇的事儿周从文都能理解,可是印象里没有上台叫爸爸的……一想到爸爸这个词,他更是疑惑。到底发生什么了?2002年就这么开放了么?
普外科的总值班高医生站在他面前,一句安慰的话都不说,冷着脸看着小男孩。
按说高医生不是这种人,小患者已经害怕到了崩溃,他应该轻言细语的安慰才对。
“……”周从文怔了一下,但没有去多管闲事,而是站在一边看热闹。
麻醉师老李站在一边只是笑,根本没有动手的意思。
男孩坐在手术台上哭的越来越厉害,无影灯的灯光下,他的身影无助而又脆弱。
“爸爸……”
粗粗的针头在无影灯灯光下闪烁着寒光,无声的告诉小男孩一针扎进去会疼成什么样。
“……”周从文听高医生嘴里说着只有患者才会说出来的那些不三不四的话,隐约有了猜测。
而他要给自己儿子切阑尾,儿子却害怕的在哭。
怎么还把儿子折腾来医院,甚至进了手术室呢?周从文越来越感兴趣,背手看着这幕家庭伦理剧。
“不可能,我是二十年的老医生,我查体绝对不可能错。”高医生用手把小男孩扒拉倒,就准备找体位。
孩子手脚并用,在手术台上爬下去,要不是高医生用手抱住,差点没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