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明仔细看了李瑁两眼，忽然惊呼道：“你……你是刚才那个人？”
李瑁微微一笑，看着赵光明淡淡的：“赵大人，是不是看到本公子在街上调戏我那个极品的娈童，你也忍不住了，所以才迫不及待的回到了家中，想要发泄发泄？”
赵光明脑中灵光一闪，下意识道：“你是故意的？”
李瑁点了点头，径直走到了赵光明面前的桌子上坐下。
“自然，看样子你还不算太笨，可惜是个管不住下半身的货色。”
赵光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望着眼前卸去了胡须的李瑁，越发觉得眼熟，但心思烦乱间，依旧没想起李瑁是谁。
简单几句交流过后，赵光明也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深吸了一口气，也坐在了李瑁面前，看着李瑁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潜入我府中想要做什么？”
“你既知道我的身份，那就应该明白，刺杀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你现在离开我可以当做没见过你。”
李瑁呵呵一笑，指着赵光明身后的那几个待在昏暗密室之中的娈童，淡淡道：“赵大人，赵光明，你真是愧对你爹娘给你起的这个名字。”
“你爹娘应该是希望你光明正大吧，而你呢，居然在此行这些龌龊之事，你也好意思来质问我？”
赵光明脸色青一阵红一阵，有些恼羞成怒道：“本官如何行事与你有何关系？”
“再说了，这些人是本官通过合乎律法的途径买来的，他们便是我府上的仆人，我如何对待他们都没有错，就算是杀了他们，也在律法便宜形式之内，你又奈我何？”
“你到底是什么人？来这里有什么目的？”
奴隶买卖在这个时代确实是合法的。
奴隶是没有人权的，可以被主家随意打伤，只要随便编个理由就行，比如偷盗钱财，恶仆伤人等等。
这也是为什么这个时代的家奴一般很少敢对主家做什么恶事的原因。
因为别人杀你不需要理由，只要怀疑就行，你的命都握在别人手里，又怎么敢不忠心耿耿，尽心尽力的办事呢？
然而李瑁却是不吃赵光明这一套，他看着躲在密室角落里，几个瑟瑟发抖的娈童。脸上露出几份嗤笑。
“赵大人，你说这话你自己信？”
“他们几个一个个细皮嫩肉，白白净净的，一看便是出身富贵之家，有哪个富贵人家，会在不缺钱的情况下，卖自己家里的后代子嗣？”
“就算他们几个是你手上合法的奴隶，但这来路他怕是也不怎么光彩吧？”
闻言，赵光明呼吸一窒，目光有些躲闪。
他没想到这李瑁观察的如此细致入微。
他说的不错，这几个娈童确实是他用了些手段才弄回来的？
就比如刚刚怀里抱着的那个，原本是京城郊外一处富户家的小公子，被自己看上以后用各种手段才弄了回来。
想想也是，真能被合法买卖的奴隶，除非是犯官之后，否则很少会有这种模样的。
而偏偏犯了大罪，被抄家灭族的犯官，家里的男丁不论老幼，都会被杀掉，只有女眷会充入教坊司，时或者在官衙买卖，只能买到女童，买不到男童。
这也是为什么，李瑁笃定这赵光明手脚一定不干净的原因。
“既然你认得本官，又刻意引诱本官露出破绽，想来也不是想跟本官聊这些废话的。”
“这样吧，本官也一向喜欢交朋友，今日阁下既有所求，不如直接开口，本官若是能帮得上忙，可以帮你一把！”
知道胁迫眼前之人没有用，赵光明深吸一口气，变得越发冷静了。
他看着李瑁，低声开口，脸上隐隐露出些许友善的笑容。
李瑁也没有废话，对方如今有把柄落在自己手里，自然是要好好利用。
“大人果然是聪明人。”
“那正好，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大人认识韩贞吧？”
“我来找大人，其实就是想打听一个消息，据我调查，韩贞近两天，频繁和大人接触，不知道，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听到韩贞这个名字，赵光明瞳孔一缩，眼中露出了些许莫名的神色。
他没有立即回答李瑁的问题，而是脸上露出了几分沉思和犹豫之色，是是在揣摩着什么。
片刻后他看着李瑁，试探性的问道：“阁下和韩贞有仇怨？”
李瑁撇了赵光明一眼，淡淡道：“这与你无关，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赵大人，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呀，如果不愿意和我心平气和的谈，那么我恐怕也只能用一些让赵大人接受不了的手段。”
“我这个人一向没什么耐心，所以赵大人，再问你最后一遍，韩贞找你，是为了什么？”
……